當這座木屋已經完全竣工時,天色早已黑暗下來。
這群士兵、工匠、木匠帶著工具離開這座木屋回到各自的家中把工具放在家裏,然後離開各自的木屋趕到萊爾頓田地上繼續收割各種植物類食物。
索貝娜為自己煮了一鍋加入幾塊萵薯的白糝粥,她心裏對這座木屋產生一股恐懼感,不是她害怕自己會被燒死,而是這座木屋會時刻迫使她的腦海裏重映著那幕她看到她的父母跟兩位弟弟的肉身被烈火焚燒成四具人形木炭屍體的畫麵。
......
畫麵來到這一大片萊爾頓田地上。
此刻大部份必須回家做飯的女人早已離開了田地,而大部份男人跟孩子仍各自活動在田地上跟果園裏忙碌地收割以及采摘各種植物類食物,在這片波希芙拉婭之光的照耀下,餘下這一片又一片沐浴在潔白瑩光中的糝粨跟萫蔲在一陣微風的吹拂下看上去猶如一層泛著微弱金光的海水漣漪,因為它們的穗粒外殼都是金黃色的,而波希芙拉婭星盤映射而下的這片潔白瑩光促使它們的穗粒外殼散發出一種微弱的金光,當一陣又一陣微風拂過時,它們就會此起彼伏地蕩漾著,並且傳出一陣唦唦聲響。
......
畫麵來到火光一片通明的埃弗內斯岩石宮殿裏。
在這條紮爾塔長石橋的左右兩邊,間距地安放著一盞又一盞燃燒著鈷鈥銀油的油燈,在這片白色燈光的照耀下,這條紮爾塔長石橋光滑的石層表麵泛著一層朦朧的光澤,巴奧魯用右手提著一個圓形的木籃快步行走在這條長石橋上。
巴奧魯的母後塔萊娜·克裏斯汀跟巴麗娜、巴莉莉從長石橋左側邊沿中間這條向下蜿蜒盤旋延伸的石階下方走上來,當她們三人剛好看到巴奧魯提著一個木籃快步行走在這條長石橋上時,塔萊娜大聲叫喚了起來:“我的兒子,你這是想給誰送飯去?”聽到這聲叫喚,巴奧魯心裏感到有些不耐煩,他也隻能停住繼續向前走動的腳步,轉過身一臉平靜地看著她們三人一步步朝他走過來。
當她們走到巴奧魯麵前時,根本不必說謊的巴奧魯開口回答:“母後,我是想給索貝娜送去一隻已經烤好的鶿鸞雞。”“索貝娜?!”聽到這個名字,她們三人同時用感到疑惑不解的語氣說出這個名字。
巴奧魯接著說:“她的父母跟兩位弟弟被別人故意放火給燒死了,而且還有一件你們早已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在20年前,除了她的父母之外,她們一家所有親屬在進行第一場巴吉尼斯劃舟比賽的過程中全都不幸被河水給淹死了。”
他停頓了一小會兒,看了一眼她們的臉色後繼續說:“你們也知道,那場不幸的事故是我父王間接造成的,生為我父王唯一的兒子,接下來的日子,我有必要替我父王進行一番贖罪,我中午已經叫人幫她建好一座木屋,現在我想親自給她送隻鶿鸞雞。”
他認為根本沒必要隱瞞心裏所產生的那股情欲之念,因為他是一國之王,他把目光投在巴麗娜跟巴莉莉的臉上,開口用不可拒絕的語氣說:“我想,你們心裏現在肯定認為接下來我會娶她為妻,沒錯,我告訴你們,一旦她答應成為我的妻子,那麼到時我會命令工匠在這座埃弗內斯岩石宮殿下方為她精心裝修一間豪華寢室。”
聽到這段話,巴麗娜跟巴莉莉的臉色看上去一片蒼白,她們心裏不禁產生一股憤怒的情愫,隻是她們根本不敢開口拒絕巴奧魯娶索貝娜為妻,她們一言不發地轉身行走在這條長石橋上,對於巴奧魯所說出的這個‘花心’理由,塔萊娜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來阻止巴奧魯娶索貝娜為妻,她才不理會什麼贖罪與憐憫,她心裏在意的是索貝娜隻是一位已經失去所有親人的平民少女,隻是她明白自己根本無法阻止巴奧魯娶索貝娜為妻,她嘴裏歎出一口氣,轉身行走在這條長石橋上。
巴奧魯轉身繼續朝前方那扇鈥鋱青鐵城門下方的拱形門框走去,當他走出拱形門框時,一匹早已站在拱形門框外麵草地上的黑色矮馬向前邁走了兩步馬蹄,他用左手揪住馬鬃毛,抬起左腳踩住馬鐙,再飛跨右腿將臀部坐在馬鞍上,然後用兩條短腿夾拍一下馬腹,這匹黑色矮馬朝不遠處那條櫞楇森林山徑所在的方向邁跑過去。
當這匹黑色矮馬邁跑在這條櫞楇森林山徑上時,隻有一片波希芙拉婭之光照亮著路麵,這看上去已經足夠亮了,根本沒必要點燃火把,當這四隻裝上‘鎢鐽’黑鐵的馬蹄快速踩踏在山徑的地麵上時,持續傳出一陣‘嗗咯嗗咯...’聲,在巴奧魯的控製下,這匹肌肉強壯的黑色矮馬徑直向下地朝那座屬於索貝娜所有的新木屋邁跑而去,途中這些看到巴奧魯騎著黑色矮馬快速馳騁在櫞楇森林山徑上的矮人平民及時讓開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