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以相信胃部吸附著大量黑色蛩蝱吸血蟲,至此已經有兩天兩夜沒能吃到一點食物的士兵會有力氣在隻掄動數次鐵錘的情況下便將岩石圓柱跟石牆給徹底砸碎,他認為厚度達到1.2米厚的硳礇石牆必須用特製的超大號鐵錘持續砸上至少半個月才能將石牆給徹底砸碎,判定士兵們根本沒力氣動手砸牆,那麼肯定就是那頭半人鹿動手砸牆,他心裏突然判定這頭長著黑色羽翼的黑毛半人鹿肯定來自冥界。
在意識到自己即將死亡時,他嘴裏歎出一口氣,腦子裏清晰地回憶起那天深夜他鼓起勇氣走進君王大殿麵見霍普迪時的畫麵以及所說過的那些話,他非常後悔當時在他快被餓死時,腦子裏突然產生向霍普迪自薦能給所有士兵下蟲蠱這個想法。
他停下喝麥酒的動作,垂下左手將木酒杯放在石桌上,就在他剛想用長劍在自己的脖頸皮肉上割開一條血口之際,他眼前這堵石牆傳出一聲爆破巨響,除了一些塊頭比較大的碎石塊向下墜落之外,許多小石塊朝厄卡納巴飛射而來。
厄卡納巴的胸膛被飛射而來的其中一塊小碎石給砸中,嘴裏噴出一口鮮血,當他近距離看到洛特這雙沒有眼白的黑色之眼以及這張熟悉的臉龐時,他們立即睜圓了眼睛,看到一個已經徹底死去的人類複活過來,並且還變成一頭擁有一股強大力量的半人鹿,他感到可怕又不可思議。
洛特邁動四隻鹿蹄走了進來,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連站起身的力氣也消失了,剛才還被他握在右手的長劍,此刻已經側躺在一旁的石板上,他的嘴角流著鮮血,看上去猶如一具死屍仰躺在一堆碎石之中。
兩名士兵走了進來,他們快步走到厄卡納巴身旁,伸手攙扶起厄卡納巴這具身體,將厄卡納巴的身體給拖到外麵的甬道上,再拖進銬鎖著霍普迪的石室裏,當霍普迪看到厄卡納巴被拖進來時,他的右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因為他可不想在他死後,厄卡納巴還活著。
洛特走進這間石室,伸手握起鐵錘將兩顆粗長鋼釘分別錘釘在這堵石牆的牆縫之中,兩名士兵將手腕跟腳腕已經被兩條黑色鐵鏈銬鎖住的厄卡納巴給拖拉到牆角,再將厄卡納巴的身體給攙扶起來,用力將厄卡納巴兩條手臂向上舉起。
洛特用鐵錘將上方這根粗長鋼釘的頂端給砸彎下去,再將厄卡納巴兩隻腳中間這根粗長鋼釘給錘彎下去,站直上半身將鐵錘丟棄在一旁,向後退了兩步對厄卡納巴說:“現在,把配製解藥的藥方說出來。”
厄卡納巴無力地抬起臉,用不畏懼死亡的眼神看著洛特的眼睛說:“...殺了我吧,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我死了,也要他們陪我一起死...”洛特轉過身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走到U型火爐前,伸出右手握住烙鐵的木柴手握柄,將這根已經被白色火焰焚燒得一片通紅的烙鐵給抽出來,然後轉身走到厄卡納巴麵前,用左手扯開厄卡納巴胸膛的衣服,感受到一股高溫靠近身體,厄卡納巴的身體終於禁不住地顫抖起來,洛特將發紅的鋼鐵圓圈按貼在厄卡納巴的左胸皮肉上。
‘嘶~~’
“啊———”
一陣白煙從鋼鐵圓圈跟厄卡納巴左胸皮肉所接觸的位置冒了出來,與此同時,厄卡納巴嘴裏萬分痛苦地慘叫出一聲,當洛特抽拿開這根烙鐵時,一個凹陷下去觸目驚心的血色烙痕出現在眼前。
洛特將烙鐵再次插進U型火爐裏,並將一瓶士兵拿來的銫鐳鎔燃油倒進U型火爐裏,火勢一下子迅猛起來,為了宣泄心中的憤恨,即使霍普迪開口說出解藥的藥方,他也會一次又一次地烙燙,他突然想到不如用一把燒紅的匕首來慢慢切割霍普迪的肉。
他走到這間石室的出入口邊沿對其中一名站在甬道上的士兵用命令的口吻叫喊:“你,快到廚房裏給我找一把擁有木柄的匕首過來。”這名士兵應聲:“遵命!”隨即轉身快步奔跑在這條甬道的石磚上。
為了方便配製解藥,數十名士兵走到隔壁石室將一條長方形木桌給搬過來,在這條長方形木桌的麵板上放著許多形狀奇怪的木製器皿、各種氣味刺鼻的藥粉、看上去顆粒非常細小的黑色蟲卵、為了記錄下藥方,其中一名士兵找來了一張牛皮紙跟一支馬毛筆,隻是一時間找不到可以用來沾筆書寫的液體,洛特說:“過會用他們的血來書寫就可以。”
過了一段時間,這名此前離開這裏前去城堡廚房裏尋找匕首的士兵,氣喘籲籲地跑進石室裏,洛特接過這名士兵手裏的匕首,他將匕首平放在U型火爐的邊沿上,讓白色火焰焚燒著匕首的刀刃,過了一會兒,這把匕首的刀刃便被燒得一片通紅。
洛特伸出右手握住這把匕首的木柄,將刀刃一片通紅的匕首拿起來,然後神情愉悅地邁動四隻鹿蹄走到霍普迪麵前,霍普迪明白即使他現在說出解藥的藥方,並且懇求讓他動手配製解藥,洛特也會一直折磨他,一旦他真的說出解藥的藥方,甚至親手配製解藥,在士兵們得到解藥之後,那麼接下來洛特就會使出更加嗜血的手段來盡情折磨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