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熾愛如火
那一天,蕭惜遇一次次將我帶上了雲端。
我明明極快活,卻一直在哭,一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兩具身體緊密嵌合,讓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對,沒錯兒,我回來了,他也回來了。
我們曆經了分別、宿命、生死、陰陽相隔,此時此刻,終於,我們又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自己明明死過一次,該變得豁達的,卻為什麼,反倒竟比以前都不如——直到我們的身體死死地嵌合到一起去了,我才終於肯定,是,我們又在一起了。
我變得如此不自信,我變得如此不安穩,這一切,不全是因為那該死的宿命捉弄,更因為……景瓔珞。
蕭惜遇一次次挺進,一次次抽出,動作越來越快,幅度也越來越大,他那雙幽黑清澈的眸子,卻一直,都沒從我臉上移開過片刻。
我歡愉,我難過,我沉淪,我墮落,我徹底拜服在他所帶來的快/感之中,卻依舊死死地咬著嘴唇,抿著嘴巴。
我不想呻/吟,我不想出聲,我怕我一開口,那嬌媚到近乎懦弱的聲音,會讓蕭惜遇以為,我認輸了,我讓步了,我不再同景瓔珞計較了。
我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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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惜遇的氣力很足,興致更是極高的,闊別一年之久未見,他積攥了不知道多少未能釋放的欲望,此時此刻,一番番地在我身上一並釋放了。
他一次次在我體內噴發,快/感堆砌之多,惹得他擁著我赤/裸的腰身,兩人一同哆嗦。
一次次高/潮來臨時,他都緊緊地抱著我。
他吻掉我臉上連綿不斷的淚。
他將臉埋在我的項窩裏,嗓音柔軟,低啞,哀戚地喚我。
他喃喃地說,說他心裏隻有我,以前是,如今是,即便時光荏苒白雲蒼狗,依舊是的。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為了氣他。
可我還是氣他。
他竟然不想懲罰景瓔珞。
我心眼兒小,我不大度,我接受不了的。
稍事休整,埋在我體內的小小魚,就重新恢複了昂/揚/粗/碩,蕭惜遇眼眸沉沉,抬起手,將我的身子提起,他盤腿而坐,以坐姿開始了新一番的肆虐。
我騎坐在他的身上,閉著眼,身子軟趴趴地偎在他的肩窩。
我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了。
我坐在他的身上,他挺動起來,自然要比正常體位費些力氣的,許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極慢極慢地推擠進去,再極慢極慢地抽出來,無論是做什麼動作,他那雙黑漆漆的眸子,都緊緊地、一霎不霎地,盯著我。
我快活。
可我想要更快活。
我終於撩開微微眯起的眼睛,欲求不滿地望著他。
他裝不懂。
他看著我,還是那麼一副不舍得移開眼的神情,死死的,看著我。
我抬手,手臂勾住他脖頸,開始在他背上摩挲。
我們不止一次曆經雲雨之事,他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我恐怕比他自己,都還要熟稔的。
我的手,像是靈巧的蛇,在他周身摩挲,我在他的身上,一路點火。
我死死地壓著自己的唇舌,這才沒有喪權辱國地呻/吟出一句,“給我……”
他不給我。
他的俊臉被我撩撥得緋紅緋紅,他的胸口被我撩撥得起伏不止,他的喘息聲,都因為我的動作,而變得越來越粗重了。
可他壓製著,他眼角的紅蝶都幾乎要因為濃鬱至極的情/欲而縮在一起了,卻依舊死死地克製著。
他在等我,等我開口,等我求他。
我眯了眼,有些得意地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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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撫摸遍了他的背,緩緩向下,移向了他的臀。
指尖堪堪劃過他的腰,他渾身一繃。
我笑,指尖再想向下探,就被他攥住了。
他蹙了眉,啞了聲音,低沉喚我,“檸兒。”
我挑眉,一臉挑釁的,望著他。
他盯著我,看了片刻,終是喟歎一聲,“你贏了。”
這三個字,尚未落定,他已摟緊我的腰身,開始馳騁肆虐。
一次次挺進來,次次到達深不可測的地步,一次次抽出去,我那裏媚肉翻攪著,要留住他。
他肆虐,他馳騁,他死死地摟著我,恨不得將我揉進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