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君傑靜靜的坐在沙發裏,將香煙拿在手上彈了彈,才用點燃的煙頭放在那盞玻璃桌上的小夜燈裏。
小夜燈裏麵放著一隻白蠟燭,蠟燭被點燃以後,房間裏才有了些許暖黃色的光亮。
“想來是問題太多,弟弟你一下子回答不過來。我先問你,你為什麼會娶了我的未婚妻?”到頭來還是連君傑先沉不住氣,一字一頓的問道。
宸翊在我小腹上打著圈的手指頭終於停下來了,“你們連家要縱火燒死我和我母親的時候,是她救了我。”
“這不是理由,小耀,你要清楚,那場火跟我和父親都沒有關係。”連君傑變得無比的激動,他猛的站起來。雙眼在昏暗中充血了,就像是一頭隨時會暴走的猛獸。
突然這間臥室的燈就開了,明晃晃中還閃爍了兩下,我被光亮紮的有些睜不開眼。耳邊就傳來宋小芍懵懵懂懂的聲音,“我天,連先生,你咋不開燈啊。這麼暗,啥也看不見!”
“滾出去!”連君傑暴怒了,居然把起撒在宋小芍身上。
我睜眼一看,尼瑪她都嚇傻了。
她呆愣住了一會兒,才把夜宵都放在桌上,連滾帶爬的跑出去,“連先生我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啊——”
隨著宋小芍一聲慘叫,就傳來了“咚咚”有什麼重物從樓梯上滾下去的聲音。
“連君傑!你特麼心理有病就去看心理醫生,你衝小芍發什麼火。這下你滿意了?她可是在所有人都離開連家,仍舊願意留下來的人。”我也是氣急攻心,才對連君傑說了難聽的狠話。
一下就如同鯉魚打挺一樣,跳出了宸翊的懷抱,衝到房間外麵。要是她摔出個好歹,這倆兄弟就等著被我罵死。
連家的樓梯是那種有拐彎的,還不至於是一滾到底刹不住。
我急匆匆的跑下樓梯,這個宋小芍果然是摔了個半死,身子骨倒在地上。好在身上是沒有血,人也算清醒。
我把她扶起來,她還在我懷裏,嚷嚷著喊疼:“哎喲,疼死我了,我的腰閃了。嗚嗚.....連先生剛才好凶,嚇死我了。”
“你到底是疼死,還是嚇死?”我的語氣忍了下來。
誰知道這個她摔了個半死,還跟我耍貧嘴,憋著嘴說:“都有,反正難受死了。以前連先生從來沒跟人發這麼大的火,我這次一定是做錯了很嚴重的事。”
“你沒做錯,是那隻大臭蟲瘋了。”我的手在她的腦袋上摸了一圈,檢查腦袋上有沒有傷口。如果腦袋被撞壞了,可就是*煩了。
雖然在腦袋上沒找到大的傷,我還是問她,“腦袋上有沒有特別疼的地方。”
“有啊,這裏。”她指了指起了打包的左邊後腦勺。
我摸了摸,的確有些嚴重,“你現在能走嗎?”
“有點走不了了。”宋小芍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來吧,我扶她回去,小芍啊,你真是個二貨,走樓梯也會摔倒。”劉大能剛好在這個時候也聞聲上來,將芍小芍背在背上。
我沒好氣的說:“小芍,明天讓連君傑給你一個帶薪假,你讓大能帶你去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要有個好歹,就讓他照單賠錢。”
我和李二紅說完,才轉身上樓。一抬頭,就看到宸翊站在走廊處看著我,他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低聲跟我說:“她沒事的,隻是摔疼了罷了。”
“嗯。”我走上去。
他就在樓梯口牽著我的手進連君傑的臥室,連君傑又把燈關了,有些頹然的坐在沙發上。他低著頭,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好幾歲,“沒事吧?”
“沒事,隻是摔疼了,但是我建議她明天最好還是去做一個全身檢查。”我看連君傑這個樣子,也不忍心責罵他。
宸翊嘴角一勾,同我又和剛才一樣坐回沙發上,忽然就問連君傑道:“大臭蟲,你知道我快要死的時候,小丫頭是怎麼救我的嗎?”
“怎麼救你的?”連君傑下意識就疲憊的問。
宸翊的笑容一收,拿起連君傑在桌上的煙,剛準備塞進嘴裏,又收了回去。
他低眉看了懷中的我,滄冷的瞳眸中居然閃過了一絲疼痛,“抱歉,能允許我抽一根嗎?”
“好。”我點了一下頭。
宸翊點燃了煙,才慢慢的吐出了兩個字,“冥婚!”
“什麼?冥婚?!”連君宸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又忽然站起來,整個人都變得歇斯底裏。他雙手撐在玻璃桌上,整個身體偶讀朝我們探過來,“那唐家呢?為什麼小七冥婚在嫁給你之後,唐家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