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可以多喝點生水或者多吃點冰棍,總有好處的。你和活人孕婦不同,吃些冰沒事,能壓住燒進體內的陽火最好。”他將我放下,嘴角一揚微微一笑。
清冽的笑容在他那張素淨的臉上漾開,那真的很美。就跟夏日裏,掉進透明水杯裏的陽光一樣,清澈的沒有半分雜質。很難想象這麼一個溫柔儒雅的人,居然在生活中是個天然呆。
我點了點頭,“下次我會注意的,以前剛懷上的時候,也有這樣的反應。隻是.....隻是後來便沒事了,也沒放在心上。”
遠觀那頭岸邊發生的事情,那邊都亂成了一鍋粥了,校領導們焦頭爛額的在指揮著。跟來的工人看到這些都怕了,沒一個敢靠近湖泊的,一時間是人心惶惶。
那個毛背心看到我和張靈溪到這裏來避暑,小跑步的就衝過來,累的他一把老骨頭上下直喘氣,“張同學,蘇同學,現在.....現在.....該怎麼辦?”
張靈溪聳了聳肩,攤手表示自己沒辦法,“那個湖泊我和蘇汐若都不能輕易下去,我們下去的下場和這些工人其實是差不多的。”
“那如果給你們時間準備呢。”那個灰色毛背心焦急的和我們說著,他說完又看看那不遠處其他幾位校領導。
這一看就知道,他是裏麵職位最小的,才會來我們這邊跑腿。
那邊又走過來一個校領導,是那個女副校長,她帶著金絲邊的眼鏡。一邊走過來一邊還扶了扶眼鏡框,那樣子嚴肅無比。
張靈溪依舊搖了搖頭,“就算給我們再長的時間準備,也不可能幫你們把淤泥裏的東西都帶出來。我們更沒有能力把湖裏的邪氣全都淨化,雖然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有義務保護這個學校,可我們能力有限,我覺得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這話一說完,剛好這個女副校長就來了,她沉聲說道:“學校花了那麼多錢請你們過來。你們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嗎?出了岔子,就躲到一邊。”
喲,她是來清算我們跑到樹下避暑這件事。
“剛才我勸過你們,不能下湖的。是你們不聽我的,我可是盡力的。”張靈溪有些為難,他脾氣向來溫和。女副校長雖然很凶,可他還是一副十分溫和的樣子。
那個女人掃了一眼我們,看向遠處的湖泊,傲慢的說道:“既然你們沒本事清理湖泊下麵的隱患,又為什麼讓我們校方抽水呢?”
張靈溪沒急,我反倒是急了,這個建議可是我提出來的,“不抽水,怎麼知道湖底的情況?”
“我不管,現在事情出了,擺在眼前,你們就要想辦法解決。你們專門學這個的都沒辦法,要我們校方怎麼解決?”女副校長擺明了這個問題學校哪一方解決不了,所以才對我和張靈溪施壓。
毛背心低聲對女副校長說:“那個剛才張同學建議去找南宮家.....”
“找什麼南宮家,當學校撥的款是白拿的嗎?這件事情,就必須是他們兩個來弄。否則,還以為天下哪有那麼大的便宜可撿嗎?”女副校長一看就是踩著無數人上去的,氣勢那叫一個盛氣淩人。
她冰冷的感覺,讓我都以為遇到了第二個司馬倩了。
我可不記得我答應過要處理湖底那些屍泥的事情,也沒有在這件事上拿任何一分錢,或者任何一件好處。我隻記得,我當初好像是回絕了這個毛背心,參與這個事情。
“我們沒收過錢,我昨晚上也跟你們說了,我不是很有把握的。”張靈溪俊秀的臉都皺成了苦瓜臉,十分鬱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