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守衛對我來說,還不好找。
因為我要想去幽都,實在是太麻煩了。
打的灰飛煙滅,又太殘忍了。
頓時,我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在外麵的走廊上呆了一會兒,我緩步走回寢室複習明天考試的內容。朱紅兒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地上還有玻璃的碎片。
張曉林比較勤勞能幹,她第一個就把打掃的事情包攬了。
我坐在台燈下慢慢的翻著書頁,我看的很認真,因為這些專業知識都是我必須要學會的。哪怕我明天可以作弊過關,今天也得把所有的知識記個大概。
不然以後到了解剖台,我兩眼一摸黑的抓瞎。
即對不起的是死者的在天之靈,也辜負了死者家屬的信任。
等張曉林把垃圾袋放到寢室門口,又將裝過棺材水的保溫壺一並送出去的時候,我才緩緩的抬頭看了一眼,“水壺就不要扔了,難道那個老頭在,我們就不要喝水了嗎?”
“可是裏麵的都是屍水啊!”張曉林一臉的害怕。
我走到水壺前麵,手心觸碰著水壺的瓶身,輕輕的念了幾句《心經》中的內容。然後,再打開水壺的蓋子,給張曉林看。
我看著水壺裏清澈見底的開水,低聲說道:“一開始連我也以為是真的棺材水,後來才發現隻是被怨氣汙染的水。而且,好像這股怨氣在水中,還被稀釋了。所以,你們一直喝才沒事,頂多就是拉肚子而已。”
“就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保存下來的棺材水才多少啊,根本不夠我們一頓喝的。”朱紅兒好像也醒了,她水靈的大眼睛朝我們看了一眼。
要是正宗的棺材水,哪裏輪的到她們這麼喝?
尼瑪隻要一小口,就能殺了他們魂魄,奪走他們的軀殼。
不過這些危言聳聽的話,我全都咽到了肚子裏,要是再說出來。這倆女生晚上該睡不著覺了,我要做的隻是安撫她們,“以後寢室裏的水和食物,都拿來我這裏用佛經淨化一下吧。”
有時候佛經對付不幹淨的東西,幾乎是萬能的,運用起來也十分的方便。
兩個小妮子雖然不是很懂我佛道結合的手法,但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們兩個都去睡了,晚上我還在挑燈夜戰。
熄燈了以後,我就拿手機背麵的手電筒照著課本複習著。
這時候,就聽門外真的傳來一聲有一聲,拖鞋在地上走動的聲音。我放下課本,推門出去看了一下,就見一雙塑料拖鞋在粉色的瓷磚地上一步一步的前行著。
塑料拖鞋上還有好多的水漬,踩得地麵上濕漉漉的。
我就那樣盯著它一直到走廊的盡頭,這東西大概也是怕我的,我在寢室門口等了半天。它都沒有要回頭的跡象,外頭月朗星稀,一片寧靜。
我打了個嗬欠,心想這些髒東西,今晚上也未必真敢出來。
順手就關上門,回寢室睡覺了。
這一覺就睡到大天亮,倆小妮子都還在睡覺。
早上沒有我們專業的課,所以她們沒上鬧鍾,可我還要去拿這學期上課的課本啊。所以,隻能早起去拿,這樣下午上課才有書可看。
我今天特意換了身白毛衣搭配黑色毛短裙,身上還穿了我極少穿的帶絨的絲襪。穿這個絲襪,根本不是為了好看之類的,完全都是為了今天晚上作弊犧牲的。
我也是被司馬倩逼得沒辦法了,我不可能同樣的錯誤再犯第二次。
那個睿腦靈明咒的符籙被我塞在了大腿部位的絲襪下麵,隻要我把一隻手摁在絲襪上邊,就能夠使用睿腦靈明咒。
這樣監考老師總不能掀起我的裙子檢查吧?
走到洗手間洗漱,就聽一個女生和另一個女生在咬耳朵,“你怎麼睡了一個晚上,身上就多了這麼多草莓印子了?被蚊子咬的?”
“不知道啊,我.....我昨晚上夢見有人親我。”那個女孩有些恐慌的說著,她回頭看了我一眼。
因為我起的早,所以這件洗手間裏就隻有我們三個。
我看到她防備著我,立刻就笑著說道:“我是法醫專業的蘇汐若,那個,昨天晚上我也做夢有人親我了。還是個滿頭白發的臭老頭呢,它還問我,有沒有看到它孫女呢。”
這套說辭,是我自己臨時瞎掰的。
我隻想從這些女生口中套出話來,看看這個老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啊!你也夢見了,你.....你晚上有沒有感覺,它.....它壓在你身上.....我.....我昨天晚上.....”那個女生說著說著,就把腦袋低到了自己的胸口。似乎遇到了難以啟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