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還真是好聽,感激不盡。
不久前還拿手掐住我的下巴,差點沒把我骨頭捏碎,現在當著宸翊和其他人的麵又是那樣客氣。商人的這一套,我算是見識了,表麵功夫做的八麵玲瓏,滴水不漏的。
心裏雖然鄙視連君傑,還給了一個白眼,可也不能真的把心裏的實話說出來。
我抬頭把裝著果汁的杯子舉起來,低著頭假裝害羞,“這個辦法都是師父教的,我.....我什麼也不會。奧,對了。今天這件事,太白大人還幫了大忙,要不是它....它願意犧牲自己當誘餌,狗煞還抓不住呢。”
我倒是不想搶功,隻是怕宸翊的在連家太過惹人注意。簡思腹中有狗煞和胎兒,那高僧空聞一摸脈象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隻怕宸翊無心的事,會在連家的宅中被人給識破了。
隻能自己厚著臉皮居功,又把太白大人這個愛臭顯擺的肥鳥擺出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大家一下就把目光集中在太白大人的身上了,連君傑把禮數都做足了,再次舉杯,“那也多謝太白大人了。”
太白大人原是在杯中小酌,喝了幾口之後,就變得醉醺醺的。肥胖的身子搖來晃去的,這會子發現大家在看著自己,居然一下撲騰了翅膀飛到我的肩頭。
它醉醺醺的說:“小姐,我.....我才不要一個大老爺們感謝我,嗝。老夫舍身取義,救了連君傑的黃臉婆,嗝.....你.....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我還真沒想到,太白大人還要我表示什麼。
也不喊我小汐若了,直接喊我小姐,想想估計把我當成酒吧裏的辣妹了。看來太白大人是真的喝醉了,上次喝醉它足足睡了有兩個多小時。
“你要什麼表示?”我問那隻喝醉的肥雞,心想著太白大人醉成這樣,如果直接烤熟了,是不是就是一道醉雞,可以直接吃了?
這樣惡毒的想法,也隻是在腦子裏隨便想想,倒也不會真的說出來。
否則,太白大人跟我急眼了,我還得哄著這隻自負的肥雞。
太白大人已經是喝的腦子有點亂了,在我的肩頭頭重腳輕的亂晃,給人感覺它隨時都會失去平衡從我的肩膀上掉下來。
外頭明明是狗叫聲連連,席間大家都不受絲毫影響。好像已經變得不再懼怕狗煞,至少現在他們是進不來的。
我怕太白大人站不穩從肩膀上掉下來,直接摔一跟頭,連忙把它從肩膀上拿下來,捧在手心裏。它和我麵對著麵,鳥嘴非常狂傲不羈的說道:“哈哈哈,蘇.....蘇汐若,我要你.....你.....親我一下。連君耀的妞,泡到手,特......特有麵兒!”
聽到太白大人這隻肥雞酒醉之後亂說話,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要我親一隻鳥,就跟親個生禽物之類的東西沒什麼分別。
我笑了,“就這?”
“就這....嘿嘿嘿.....嗝....”這肥鳥笑起來,真的是夠猥瑣的。
我還沒打算要親呢,就聽到一聲“哢”一聲脆生生的響動,宸翊手裏頭的牛骨筷直接被他用大拇指壓斷了。
他臉色冰冷,透著殺氣,“不許親。”
我愣住了,“我就是和太白大人開玩笑,它......它是一隻鳥,也沒打算親它,你吃什麼飛醋啊。”
“對啊,老夫就是.....就是一隻鳥。還是隻傻鳥,咋個想親親小汐若,你還不肯了。”太白大人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裝瘋賣傻,一邊佯裝喝醉,一邊那狡黠的目光就偷瞄了一眼宸翊。
這下我才恍然大悟,太白大人可一點都沒喝醉。
陡然間我順勢一鬆手,太白大人的身體就掉進了我手下麵的湯裏。還好湯不是很燙,沒把它活活燙死,隻是變成了一隻落湯鳥。
我倒不是真的想讓太白大人下海碗裏喝湯,隻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反應。
現在我還擔心它溺死了,著急忙慌的想辦法要把它給撈出來。
我還沒動手,宸翊就抓住了我去拿大勺的手,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就拿著我碗上的筷子。
將太白大人的身子從那碗湯裏夾出來,深邃的眸中帶著一股子讓人懼怕的氣勢,薄薄的唇瓣上下輕輕一碰,“你是不是鳥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別打我妻的主意,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