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聽話,讓大師給你看看。”連君傑溫柔起來的時候也是一塌糊塗啊,他將散亂在簡思額前的亂發撩起,輕輕的將她的手從被窩裏拿出來,“別緊張,我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簡思的手明顯手縮了一下,很不情願讓那個高僧摸脈。
我估摸著她是害怕高僧摸出她有喜脈來,讓連君傑發現了她懷孕這個秘密。可我看連君傑很喜歡孩子啊,他對一個南宮家養的小鬼都會那麼溫柔,毫不顧忌它身上的血摟在懷裏,一臉的寵愛。
況且剛才對待簡思又是那樣伉儷情深,想想簡思要是有了孩子,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不過......
這是別人家的家事,我不想多管閑事,也就沒有說話。看著那個高僧卑微的躬下自己極度消瘦的身子,給簡思診脈。
高僧診脈的時候,表情十分嚴肅,房間裏也是一片安靜。
簡思卻好像遇到了什麼十分害怕的事情,她的唇都因為情緒的變化變得青紫青紫的,另一隻手不可控製的抓緊了被子。
我覺著那被子,都要給簡思長長的手指甲生生抓破了。
連君傑在另一邊握住了她的手,又用手帕擦了擦簡思額頭上的,“思思,別緊張,高僧精通佛法。有他在,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的。”
“恭喜連先生。”高僧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將身子站直了,輕輕的又鞠了一個躬,“尊夫人懷孕了,腹中胎兒一月有餘.......”
高僧道出簡思有孕之時,簡思手上的水杯就被她給抖的打翻在被子上。杯子裏的水一下子就將被褥給浸濕了,門口的傭人慌裏慌張的進門,先用紙巾將水先吸幹,又慌裏慌張的收起簡思身上的被子。
簡思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小臉煞白之下呆呆的坐著,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被子濕了。
“懷孕?”連君傑臉上的表情真是比調色盤還要精彩,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但是很快,又被他往日裏常見的平淡所替代。
他淡漠著臉色,緩緩的又坐回床邊,眉頭卻是不由自主的皺起來了,“大師您會不會是搞錯了?”
“呃。”那個高僧明顯是對連君傑的反應愣了一下,他大概是和我一樣,都不理解居然有人做了父親會不高興。
反倒還要問他,是不是搞錯了。
高僧猶豫了一下,說道:“貧僧乃是平庸之輩,這個......這個並不能完全保證尊夫人的情況。若連先生心存疑慮,可去醫院就診,畢竟民間之術在科學麵前都是些旁門左道。”
“旁門左道?如果大師算旁門左道,那麼三山五嶽的那些山門也不必開下去了。大師是高人,大師說的話,在下深信不疑。”連君傑直接肯定了那高僧的實力,又問道:“那大師可知道,我夫人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這.....”高僧眼中閃過一絲憂色,他沉凝了片刻,才說道,“昨夜有狗煞偷走了鎮宅的鈴鐺,破了宅中擋煞的風水。好在鈴鐺被人半夜裏還回來,宅中才得以恢複的寧靜。貧僧感覺到,夫人腹中的胎兒,似乎......似乎被狗煞糾纏了。那狗煞應當是在宅中風水被迫之時,偷偷混入宅中的狗煞所為。”
這個高僧的說話,和太白大人的判斷幾乎是如出一轍。他們兩個的說法,都說是連家風水大破的時候,被偷跑進來的狗煞,糾纏住了腹中的胎兒。
想來真實的情況,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恩。”連君傑沒有多說,隻是點了點頭。
目光稍微一凜,似乎極度冷酷的看著簡思,簡思整個人都害怕的蜷縮在了一起。她低著頭再也不敢抬頭去看連君傑臉上的表情,好像是犯了極大錯誤一樣的恐慌。
我看簡思這種躲著連君傑樣子,腦子裏突然有了一種瘋狂的想法,該不會是簡思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連君傑的吧?
我去,如果連君傑這段時間根本沒碰過她!
那麼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就一目了然了。
可簡思應該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才對,她和簡家的所有榮耀,都靠著和連君傑的婚姻關係維係。一旦被發現懷了別人的孩子,連君傑戴了綠帽子,肯定會惱羞成怒,剝奪簡家和簡思所有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