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連君傑這麼對待簡弦月的姐姐,我大吃一驚,嘴張的都能吞下一枚雞蛋了。在我的印象裏,連君傑即便不是什麼謙謙君子,也不會對女人動手。
簡思被連君傑掐著脖子,眼中緩緩的落下眼淚。淚水被黑色的眼線所染,滾落下來的液體也顯得髒兮兮的,“我不懂!連君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跟你結婚這麼多年,相濡以沫。他隻不過是爸爸的私生子,就連女人肚子裏的孩子都是來路不明的貨色。”
這句話聽得讓人句句心寒,就好像一把無形的刀子一樣,把人捅的渾身是傷。
我心頭真有種上去用膠帶把這個女人的嘴堵上的衝動,宸翊卻反過來安慰我,淺吻我額上的柚子水,“沒事的丫頭,她不過是呈口舌之快。”
“可.....她......”我正在氣頭上,不免是氣不過。
就感覺到宸翊的側臉輕輕的貼住了我的側臉,他溫柔的撫弄我的耳朵,壓低了聲音曖昧的說道:“丫頭,你說生前管不住自己舌頭的人,死後去了幽都會變成什麼樣?”
我一聽宸翊這麼說,就知道他為什麼不對這個女人生氣了。
和簡思逞口舌之快有什麼意思,有本事她就不會生老病死,有本事她死後就不要去我相公的地盤。
不然,有她好受的。
我問他:“長舌鬼?”
“比這個還要有趣些。”他邪笑。
我更好奇了,“那到底是啥?告訴我!!”
“活人陽壽有限,娘子著什麼急?等些時日就知道了。”宸翊陡然間咬住我的耳垂,把我給驚到了,這裏全都是連家的傭人。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就把他推開了。
宸翊一臉受傷的表情,卻反手就將我的頭顱壓在了他胸口。
就聽一聲巴掌落下的聲音,連君傑似乎是對簡思動了雷霆之怒了,一巴掌把她給打了,“你的相濡以沫,就是每天拿著集團的錢,逛街買包包嗎?你們簡家,在江城有如今的地位,是你們自己打拚的嗎?這些全都是我們連家給的!還有!地上這貼的什麼,還有門上?你這個女人,瘋了吧!”
要知道在宸翊家裏的時候,連君傑就算是喝了下了瀉藥的咖啡,一樣是處之泰然。可是遇到簡思這樣能撕的悍婦,似乎連最起碼的風度也不要了。
磁性深沉的聲音,帶著滔天的憤怒。
“我......我這做也是為了連家著想!”簡思聲淚俱下。
連君傑似是將怒火平了些許,淡漠的問;“你倒是說說,你怎麼為連家著想了?”
“那場大火之下,所有人都看見他被燒死的屍體搬出了。可是沒兩天,卻從靈堂裏活過來了......還有......還有,蘇汐若!!她跟過我弟弟,這個女人和我弟弟是青梅竹馬,肚子裏的孩子豈止是來曆不明,我弟弟親口告訴我,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僵屍的種。”簡思一開始被連君傑震的說話還有些嚅囁,可提到我腹中胎兒的時候,底氣漸漸足了。
字字句句都是帶著憤怒的氣勢,高喊出聲的!
我的手禁不住的握成拳頭,當初的我不僅單純,腦子也不夠用。
我在長風公園的咖啡廳裏,是我自己親口告訴簡弦月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一具千年僵屍的。當初隻想著不要拖累簡弦月,才說了實話,讓他遠離我。
可今時今日,我懷陰胎的事情,被他輕而易舉的說出去,也成了別人口中的把柄。
更重要的是,聽及簡思憤怒之下和盤托出宸翊而是的遭遇,我才深刻的感知到宸翊曾經所遭受的屈辱和陷害。
他是從火中頑強生存下去的,而那場大火燒死了他的生母,讓他被迫漂泊異國他鄉。而那場大火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惡意縱火,要謀殺宸翊和他的母親。
我被這些豪門恩怨攪得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覺著有些頭暈目眩。
“陰胎?你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什麼?記住,蘇汐若肚子裏的是連家的血脈,懂了嗎?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弟弟,讓他別亂說話,省的哪天睡覺醒了舌頭沒了。”連君傑字裏行間透著冷酷,但是說話的語氣已經恢複到了平淡如水的狀態。
簡思仿佛是愣了愣,良久,才驚叫一句話,“如果這個孩子是二弟的孩子,那......那她在跟我弟弟談戀愛的時候,就已經背叛我弟弟了。這種女人,怎麼能留在我們連家?”
“別在我麵前提你那個草包弟弟了,我現在最煩的就是他。簡思,我告訴你,我給你們簡家的東西隨時都有可能收回。你自己好自為之,善待小耀,還有弟媳。”連君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簡思給教訓一頓,讓連家這些傭人也看著,算是立了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