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少年(2 / 2)

到底還是個孩子,隻不過生了頭白發,又愛穿著顯老的中山裝。

隻是這一身中山裝,往這個臉上的皮膚細膩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的少年身上一穿,倒有幾分青春少艾的味道。

太白大人大概是覺得沒麵子,怒了,“你這個小鬼頭,懂不懂得尊老愛幼。信不信老夫今天就替你爸爸,扒了你的皮?”

“肥鳥,我不把你烤了,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對不對?”那個少年和太白大人吵嘴的時候,才最有同齡人的樣子。

撅著肉粉色的唇,氣哼哼的樣子,倒有幾分可愛。

我摔了個半死,屁股疼得要命,肩上還馱了個太白大人,咬了牙才能從地上爬起來。好在這地板本來就是酒吧的地板,地上有一層厚厚的帶絨的毯子,沒有真的把我摔傷或者怎麼樣。

那枚被我隨手塞進口袋裏的北鬥玄魚,在我爬起來的時候掉了出來。

正和太白大人抄的麵紅耳赤的少年,突然一下就保持了口型僵住了,他皺著眉頭狠狠的看了幾眼地上的北鬥玄魚。然後,又慢慢的掃視著我。

臉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憋了半天才問道:“你......你是陰派的傳人?”

“我TM是不是關你屁事!”我看著地上那枚老爺子讓洛宇駿轉交給我的北鬥玄魚,都還沒適應,自己已經成為了老爺子的傳人。

畢竟,有關於陰派傳人該會的那些絕學,我真的是一點都不會。

低下頭,我緩緩的蹲下去,把地上的那枚北鬥玄魚撿起來我在掌心裏。心裏知道少年看到這枚北鬥玄魚有如此大的反應,這隻魚一定是來曆不淺。

可我作為這隻魚的擁有者,卻不知道它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陰派傳人居然......居然是這麼個不起眼的丫頭,姓李的那個老頭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少年低頭喃喃說了幾句,立刻又冷了臉色,掉頭往酒吧門口走去,“我們走。”

“師父,這就走了......”光頭跟在少年身後,似乎是不甘心。

少年冷笑,“還嫌不夠丟人嗎?真是丟人現眼的東西。”

這少年一走,酒吧裏亂騰騰的音樂又響起來了。大家該喝酒喝酒,該跳舞跳舞,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和李晴驚魂未定,紛紛是坐回原來的位置,喝著飲料壓驚。洛宇駿翹著二郎腿坐在我對麵,要了一杯轟炸機,默默的喝起來。

太白大人還立在我的肩頭,突然變得搖搖晃晃起來,鳥嘴裏有些酒氣。

原來這隻肥母雞早就喝醉了,剛才在那個少年麵前不過是裝裝樣子。這會子醉態畢現,搖頭晃腦的問我:“你知道那個囂張的小鬼頭是誰嗎?”

“不知道,這不是等你太白大人答疑解惑麼。”我拍了一記太白大人的馬屁說道。

太白大人似乎很滿足別人對它恭恭敬敬的樣子,清了清鳥嗓說道:“這酒吧是他爹的,從小就被當做少祖宗主慣著,被慣壞了。嘖嘖嘖,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其實就是跟他老子一個姓,姓南宮......名字麼,叫什麼.....什麼來著。”

“叫南宮墨傑。”洛宇駿笑著插了一句嘴,又掃了一眼我的胸口,誇了我和彤兒一句,“蘇小姐氣運不錯,得了個能帶福運的小鬼,這個可是千年難見一次呢。難怪那個南宮墨傑要和你爭。”

太白大人用力的點頭,“對,就是這個名兒。小樣兒,南宮墨傑,別讓我在看到你。”

這肥鳥在我的肩頭晃晃悠悠的漫步的兩步,居然一頭栽倒到沙發上,直接醉倒過去。我一下就皺緊了眉頭,太白大人還沒告訴我司馬倩的陰謀呢,這就醉倒了。

酒吧裏的環境實在太吵了,我的頭都大了,可回宿舍呆著洛宇駿和太白大人肯定不方便。

接下來,我們隻能要了個包間,等太白大人醒過來。

看著喝醉了的太白大人,我是幹什麼事情的心情也沒有,我隻想要一個答案而已。沒想到太白大人進了酒吧之後,就是一波三折,最後幹脆醉倒在酒吧裏。

就該讓它遇到一吃貨,扒光了毛,弄成醉鳥來下酒。

李晴把躲在我玉佩裏的彤兒喊出來玩,彤兒一開始有些怕生,很怕洛宇駿。等到洛宇駿溫笑著從寬袂大袖的衣袍裏,拿出一隻雞蛋,點上一枝香賄賂彤兒。

這個小饞鬼,就黏上洛宇駿了,一口一個洛哥哥的。

弄得我肚子裏的寶寶都吃醋了,非要吵著鬧著出來一塊玩,可是畢竟是靈體出竅。對於寶寶來說並不好,我管著他不讓他輕易出來。

彤兒也很乖,用自己的耳朵貼著我的小腹,安靜的諦聽著寶寶的胎動。

李晴沒彤兒一起玩了,隻能無聊吃著瓜子,問洛宇駿,“姓馬的,陰陽剪在你那裏嗎?”

“不在!”洛宇駿立刻看了一眼彤兒腳上的秤砣,好像明白了什麼,低聲說道,“這下難辦了,司馬倩這個女人,把簡少迷得神魂顛倒。這把剪刀,現在在司馬倩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