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李晴突然就會了功夫,能伸手敏捷的將朱紅兒打倒在地,原來是被司馬倩附身了。
我其實很生氣司馬倩擅自附身在李晴的身上,對於活人來說,被人附身是很傷身體的。李晴被這麼附身一下,司馬倩當然沒什麼損傷,可李晴的陽壽勢必會受到折損。
本來想跟司馬倩理論的,耳邊卻傳來電視裏男主播頗為沉痛的聲音,一下刺痛了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新聞裏翻船的事故,死亡人數居然.......
居然達到了八百多人!
這堪比一次大的自然災害,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江城之所以被命名為江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一條入海而去的大江流經江城的中心地帶。自古這條江,就成為了養育江城人民的母親河。
新聞裏說是江上突然發生了龍卷風,江上的大浪將一艘郵輪給打的側翻了,由於翻船的時候,船艙內部的門是反鎖的,所以導致人員無法及時退出。最後水進到船艙裏,大部分船艙裏的人都被淹死了。
而且更加惡劣的是,船長沒死。
他在翻船的第一時間之內,選擇了自己逃跑,而沒有救助穿上的這些遊客。遊客們大部分都是老年人,也有很多小孩,缺乏自救能力。
我看著這則新聞都有些懵了,看著倒扣在平靜的江麵上的那艘中型郵輪,想著自己曾經還坐過這艘郵輪。
平時可以搭載兩千人,接受各地的旅遊團。
不過因為夜晚停靠在岸邊,經常會遭到沿岸的盜賊光顧。所以,到了晚上通常門都是反鎖的,內部船艙的開啟閥門是圓盤式的。
必須是力氣很大的成年人,轉動閥門,才能開啟船艙的大門。
不然,艙門很厚,是怎樣都撞不開的。
我陷入對往事的回憶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麼,“你說........你說這是紫月的大禮?翻船事故是.......是紫月幹的?!”
被附身的李晴輕輕的豎起了自己的食指,放在了蒼白的唇邊,嘴角揚起冰冷的笑意,“現在,和李晴回學校接收這份大禮吧。旁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以你活人的身份也沒有資格管。”
這話聽得我心驚肉跳的,想不到人命在司馬倩看來也跟螻蟻一樣的低賤。
紫月作為鬼物,他和人類的價值觀不同,算是情有可原。可司馬倩她是活生生的人啊,怎麼也會如此的冷血無情。
我的眼角不知不覺的濕潤了,冰涼的液體不爭氣的滑落下來。
伸手去擦拭眼角的液體,沒想到雙眼都被淚水模糊了。心裏麵真的是一點都不受控製的,心亂如麻的想到,是因為上一次激怒紫月,紫月為了報複,而造成的這一次事故嗎?
這次事故,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嗎?
隻要人活著肯定是不能那麼麻木的,一兩個人犧牲,也許能夠克製內心的愧疚和哀傷。可一下這樣多的生命逝去,任何一個人都會動容。
更何況,這件事是紫月幹的,和我也脫不開關係。
“小汐若,你.....你怎麼哭了?”旁邊的李晴似乎恢複了正常的意識,她推了推我的肩膀低聲問我。
我下意識掩飾自己內心的難受,用掌心胡亂抹了一下自己臉上眼淚,“沒什麼,小晴,我們打電話報警吧。先讓警方的人把朱紅兒帶走,她身懷巫術,留在外麵會危及到別的安全。”
剛才發生的事情,我是不想瞞著李晴的。
可我......
我一時半會,居然不知道要怎麼用語言表述給李晴聽。
“哎喲,疼死我了,我的手好疼啊!”李晴被司馬倩附身的記憶大概是沒有了,看著自己手掌上的割傷疼的齜牙咧嘴的。她看了一眼旁邊暈倒的朱紅兒,還有帶血的匕首,似乎明白了什麼,卻沒有發問。
我仔細幫李晴看了傷口,並不深,隻要稍微處理下就好了。
我和李晴要在這裏看著朱紅兒,省的她醒過來跑了,就讓賓館服務台的姑娘幫忙去旁邊的藥店帶傷藥和紗布上來。
我給李晴包紮了傷口,又打了兩個電話出去,一個是急救電話,一個是打給警方的。過了一會兒,救護車和警車幾乎是同時到的。
醫護人員給朱紅兒做了一下急救措施,這個女孩兒就醒過來了。她一醒來看到是警察在身邊,就難過的哭了,似乎很害怕進局子裏。覺得自己進局子,就給家裏人丟臉了,自己也會很沒麵子。
可她也不為自己開脫狡辯,人家問巫蠱娃娃是不是她做的,她點頭承認。
問她是不是她放進我的抽屜裏的,她也點頭承認了。
看起來是那樣的脆弱和膽小,根本不像是一個會起狠心殺人的殺人犯。來的警察叔叔和醫護人員都惋惜的搖了搖頭,把她給帶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