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屍(2 / 2)

可這個東西畢竟是模仿李晴的聲音在說話,我的心裏頭就像多了一塊石頭一樣堵得慌。

它果然和李晴爺爺說的一樣,變成了一口棺材。

這棺材,據李晴爺爺所說,是一口大陰棺。就是一口可以聚陰氣的棺材,李晴受到那金壇裏麵的厲鬼控製,將裝著蟲童的的金壇,以及那隻金壇帶進寢室中。

就是為了能讓這個白布搭成的“棺材”,變成一口能夠聚陰的大陰棺。這口棺材在太陽下山之後,就能肆無忌憚的吸收陽氣較弱的人身上的生魂,來壯大屍妖身上的力量,從而喚醒屍妖。

到時候被吸走生魂的人,醫學上頂多被判定為腦癱,或者是植物人。

在聽電話的時候,光聽李晴爺爺講,並沒有覺得大陰棺的出現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此刻親眼看見,才讓人突然有種六神無主的感覺,我狠狠的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從鋼鐵做的樓梯爬上了上鋪的位置,將掌心的一元錢壓在了棺材蓋子上。

按照李晴爺爺的說法,要是我手裏麵的一元硬幣是帶國徽的,那效果一定比新版的好多了。

到時候國徽朝上,就能用國徽的力量辟邪。

可我手裏麵就隻有這種新版的硬幣,隻能湊合著用了。硬幣壓在棺蓋上,棺材震動的頻率明顯減輕了很多,但是還在持續的震動。

那種震動的聲音其實是很嚇人的,我眼看著那些壓在棺材蓋正中的硬幣,要往兩邊的斜坡滑下去。

這種棺材蓋子,以陽間的房屋的造型打製。

中間的一條線像是屋脊一樣位於棺材的最高處,兩邊對稱傾斜向下。隻要稍有震動,上麵壓著的錢幣很容易就滑落下來。

一旦錢幣滑落下來,裏麵的東西很可能就會破出棺材出來。

這種錢其實民間的喪葬習俗也有,一般是壓在那些生前比較貪婪的人的棺蓋剛,或者是隨時會發生屍變的人的棺蓋上。叫做鎮屍錢,一方麵是賄賂鬼差和棺材主人的鬼魂,一方麵就是利用錢上的正氣來鎮壓棺材裏的邪氣。

我額頭見了汗,隻能眼疾手快的用自己的手掌心將棺材蓋上的五枚硬幣給按住了。另一隻手早就準備好了手術刀以防不測,果不其然,剛一用手壓住棺材蓋子。

就有一隻帶血的手爪從棺材裏破蓋而出,那手死死的就抓住我了摁住一元硬幣的手的手腕。使勁兒的想把我的手腕給掰斷,好讓鎮住棺材的一元硬幣掉下去。

我另一隻手的手術刀已經準備就緒,對著那隻手腕就下手了。

手術刀不比屠宰場的殺豬刀一般,說砍斷人的手就砍斷人的手。古代陰陽先生除屍妖,找來的也是有十年以上殺豬齡的殺豬漢,能庖丁解牛一般的將屍妖給*了。

我好歹是學解剖的,對人體的了解,絕對比天天殺豬的殺豬漢了解人體。

手術刀的優點在於小而精致,鋒利的刀鋒一劃,立刻就將那隻僵硬蒼白的人手的手筋給挑斷了。讓它的動作一下變得無力而又遲緩,可它畢竟是僵屍的手,沒有手筋依舊可以依靠著骨頭來發力。

我的摁住硬幣的手的骨頭都要被這家夥給捏斷了,額頭見汗了,卻隻能忍著疼。我要是沒忍住疼,另一隻手把手術刀給扔了,那就功虧一簣了。

汗液順著額角流下來,我抓著手術刀準確無誤的切進了它手骨關節的骨頭縫裏。用力一切,它手腕上的骨頭也分家了。

手術刀就跟急速而走的閃電一樣,薄而輕盈,在各種要害部位切割。

這下就光靠著一層皮肉,連接著手腕和手掌了。

那東西掐著我手腕的手早就鬆了,這會子大概是覺得無力,在空氣中各種虛抓,卻根本抬不起來手掌。

我跪在床墊上,冷眼看著。

剛想抬起手術刀,把它連著手掌最後一絲皮肉也給切了。結果這東西也是狡猾,猛然間就把手給縮回去了,透過它剛剛在棺材蓋上捅出的那個洞,可以看到裏麵有一隻泛著紅光的詭異的眼睛。

那隻眼睛帶著淩厲和怨毒,恨不得要將我撕碎一樣。

它在棺材裏,好像在等待時機一樣,伺機而動。

我捂著胸口,手腕因為剛才的過度消耗,加上無比的恐懼和緊張,已經不自覺的震顫起來。手術刀在我的手中,似乎是已經要拿不穩了。

“媽媽......我害怕!”我肚子裏的寶寶似乎要沉不住氣了,他在我的小腹中通過腦電波的交流,喊了我一下。

我一下緊張起來,捂著肚子,“別出聲,媽媽......在處理事情。”

這時候似乎已經是來不及了,我身後吹來一股陰涼的涼氣,我捂著小腹的手別一雙冰涼的手掌給覆上了。

身後傳來了李晴的陰冷的聲音,“小汐若,你怎麼這麼狠心,你居然不救我。如果陷在棺材裏的是你的親生孩子,你也會這麼狠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