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提到無頭鬼,他嘴角有些調皮的一揚,略微喘息的靠著身後的棺材,“沒想到你也認識這隻無頭鬼?”
我這才發現洛宇駿身上也全是汗,明黃色的道袍都變成深色的,整個人都好像從池塘裏撈上來一樣。
這時候,卻一個勁兒的朝我笑,那是一種劫後餘生的笑。
倒不像是對無頭鬼有恃無恐的笑容,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被他的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脫口而出:“你不怕嗎?”
“怕,據說它是幽都一個大人物身邊的狗腿子,不過.......”洛宇駿賣了個關子看著我,那臉上一點城府都沒有,看著還真不像個壞人。
這樣的人,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
要不是他坑了我好幾次,我差點就被他陽光調皮的外表給騙了,沉默著不說話。空氣裏的氣溫又恢複了夜間的正常溫度,附近的邪祟之物應該都走的差不多了,無頭鬼大概也是走了。
畢竟我和簡弦月的契約成立,已經成了不可扭轉的事實。
它如果隻是為了破壞我和簡弦月的冥婚,現在留下來恐怕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低頭思考了一會兒,連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起想了。之前剛一醒來,就要和簡弦月冥婚,我都來不及思考我腹中寶寶的情況。
現在,冥婚契約成功,簡弦月應該也會還陽。
作為母親,我不得不替我自己的孩子想。
昨天晚上昏迷之前,我明明記得我肚子裏的寶寶好像蘇醒了,可是在靈堂裏醒來卻沒有感知到他在我腹中的胎動。
想到這裏,我立刻就去摸自己的手臂和手腕,看看是不是有符籙之類的東西。摸過一遍之後,發現雙手的手腕和手臂都沒有符籙。
我正在摸索自己胳膊和手腕的動作停了一下,靜靜就聽洛宇駿說:“你應該猜到了,無頭鬼阻止你和簡少冥婚失敗,隻能夠無功而返。”
“洛宇駿,我身上的這身衣服是誰給我換的?”我一邊問他,腦子裏的念頭一閃而過,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兩隻腳的腳踝。
果然,右腳腳踝上套著一張帶著些許溫熱的符籙所編的腳環。
我的身上真的是有符籙封印了腹中寶寶的行為和意識,一種母獅保護幼獅的情緒一下就占滿了我的全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傷害我的孩子。
我都已經答應要救簡弦月了,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的臉瞬間沉下來,情緒好像是被點燃的*桶一樣,將符籙從腳踝上扯下來,送到他麵前質問:“洛宇駿,你TM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