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裏麵,歐冉和顧芒兩個人一邊在鏡子前麵卸妝,嘴裏還一邊磕著瓜子。桌子上散落了很多進口糖的糖紙,我記得這種糖價格很貴,所以大家都舍不得買。
今兒這是什麼日子,買這麼多進口糖。
我剛想問呢,沒想到歐冉就特別誇張地飛奔上來,一把給抱住我了,撒嬌道:“哎喲,汐若回來了。我們的新娘子回來了,你要嫁人了,真有點舍不得。”
歐冉心思細密,喜歡靈異的東西,表達感情的方式也很誇張。
我就算嫁給簡弦月了,也是要上課的,寢室我應該還是照樣住。我可不想搬去簡家那樣的豪門大戶,平常的時候肯定規矩特別多。
我這個人糊塗慣了,不喜歡受規矩的約束。
我被她抱得有些猝不及防,半晌才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是啊,下周就結婚了。你們不是收到請貼了嗎?到時候都可以來。”
“你老公可真大方,這種糖可貴著呢,給全校所有師生都發了。我們寢室的還是大分,真好吃。”就見顧芒那個吃貨,有了吃的,就忘了自己大姐頭的形象。
剝開一張糖紙,就把糖果往嘴裏塞,還吧唧嘴。
李晴立刻表達了自己嘲諷的態度,“都不怕胖死你,你就知道吃,作為寢室長,都不關心關心汐若的終身幸福。也不看看,那個男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對汐若好。”
“李晴,你就知道護犢子,你這個老媽子遲早要放手的。”顧芒開玩笑的說著,目光瞥向我,“簡弦月是汐若的竹馬,你懂不懂?他的人品還要什麼質疑。”
我聽著她們打打鬧鬧,覺得一天太累了,手臂上傷口的疼也在這一刻爆發了。
都忘了洗漱,人倒在床上兜頭就睡了,就好像在刻意逃避某些事情。一下就進入到了深度睡眠,而且還沒有夢。
猛然間,也不知道怎麼個情況,我就從熟睡中驚醒過來。
我躺在床上,外麵黑燈瞎火的,心裏麵糾結著每天晚上都在糾結的問題。
心髒的部位忽然一陣麻痹,就好像有什麼長條狀的冰涼的東西鑽進去一樣,我眼珠子一瞄,就看到胸口的位置有半條黑色的長長的尾巴。
轉瞬間,黑色的尾巴就消失了。
我額頭上全是汗,身子就好像被空氣中的古怪的東西壓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好像是被鬼壓床了........
不.,.......
不對!
是那條蛇,鑽進心房了,心口那種痛麻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去,鑽了一個窟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