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榮一聽,此計甚妙,以帝國現在的財力,做這些事情,簡直是綽綽有餘,而且,一旦資金周轉開來,對於國庫而言,也是一種收入,積少成多,最後,將會是一筆巨大的利潤。劉榮一時動心起來,本來是國家的財政收入,卻注入了少數人的腰包,這是一種犯罪。劉榮在想,以前因何一直不做這件事情呢,看來,是自己宰相的失誤,如今做起來,也不為晚,隻要價格降到最低,老百姓紛紛買房,那些房地產商裏的房子,很快就得出手。日後,帝國就成立一個住房保障部,帝國直接插手,不讓中間商從中漁利,這也不失為一高明之策。劉榮想到此,一時有些激動,自己看來真有些老了,缺少一些魄力。帝國之力,總要大過商人之力,隻要操作得當,這個政策,還是可以實行的,隻要老百姓人人有房住,豈不是天下太平了,這是任何一個人所期望的,過上好日子,過上幸福的生活。那麼,帝國又為什麼不做呢,帝國之本,就是民,如果失去民心,帝國的根基也就不穩了,誰執政都可以,隻要給民帶來利益,切切實實的好處,民是不認姓蕭還是姓趙。現在,帝國必須得主動為民服務起來,做一個執政為民的政府。帝國的官員必須是公仆,而非作威作福的官僚,一旦發現一個官僚,就鏟除一個,帝國的管理機構必須是一個高效運行的機構。
劉榮的心情現在十分好,十分舒暢,跟著一個腦筋靈活的元首做事情,自己也必十分暢快,日後,自己一定得雷厲風行才行。把一些疾瘤割除,這個帝國,才會是一個健康的國家。麵對龐大的帝國,麵對龐大的官僚係統,如何能夠真正做到精兵簡政呢,關健的一點,是帝國現在的人口有些多,如果,人口少,官員也就少,官員少,他們的七大姨,八大姑也就少。人是有感情的,一旦自己執掌了一點權力,就會想著照顧自己的親友一二,這是再所難免的,可是時間一久,就會尾大難除了。劉榮現在便感覺這樣,如果,一個家族裏,他的祖父輩是長老級官員,那麼,最差,他的孫輩,也得謀個城主當當,大城不行,選中城,再不行,弄個小城城主,也行,反正級別和待遇在那裏放著,一旦謀上城主之位,在帝國之中,也就稱得上是一位人物了。蕭炎當元首時,一直革故鼎新,努力保持著帝國管理係統的純潔性,但蕭炎一閉關,帝國就少去了一位能夠時時處處,嚴格要求自己,嚴格約束自己的人。而且,蕭炎當元首,向來六親不認,不論你官職多高,以前對帝國做過多麼大的貢獻,隻要犯了錯誤,一律嚴懲,在這種嚴厲打擊之下,官員都能遵守紀律。隻是,蕭禹接位以來,對於官員的要求要疏散一些,主要是他一心為了修煉,顧不上管理朝政。
蕭禹把帝國的管理大權交給了自己,而自己如何把握這個尺度,心裏一點底也沒有,帝國是蕭禹的,作為一名大臣,隻能是盡忠盡職,想要越俎代庖,那是不可以的,自己一旦超過了分寸,不僅遭到帝國人民的唾罵,勢必也會遭到朝野上下的反對,於劉榮而言,這是極為不利的,他還不想落這樣一個下場,他是一個理智的人,也是一個聰明的人,雖然竭盡全力地支持著蕭禹,便他隻是一個配角,真正的主角,還是蕭禹,但是,元首進了學院深造,他似乎把自己帝國元首的身份給忽略了,這是一件好事呢,還是壞事,劉榮現在還說不清楚。但為了帝國的長治久安,他必須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在蕭禹任元首的一天,他就努力奉獻自己一天。宰相雖好,但肩膀上的擔子重,別人看到榮耀,卻無從體會他的苦惱。劉榮是有苦惱的,便他隻是默默地承受著,如果有一天,他承受不住了,被繁瑣的管理事務拖垮了,那麼,他也就光榮退休了,但他現在深深地愛著這個帝國,愛著帝國中所有的人民,他更愛自己的元首。多麼好的帝國啊,多麼好的人民,他們給了他榮譽,也給了他權力,如果,他要履行不好自己手中的權力,他豈不是愧對所有的人。劉榮的心裏是矛盾的,但他的這種心思,是不可輕易向人坦露的,他又向誰坦露呢。
向蕭禹嗎,不可以,向自己的元首說,自己很累,很矛盾,元首會怎麼樣想呢,說你不能勝任這項工作嗎。現在,蕭禹給他出了高招,執行人還是他,但如何執行呢,帝國中大大小小的城已經不少,想要重建城,就得重新開辟空間,這要借助一些強者,如果蕭炎在,做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但蕭炎不在了,開辟空間的事情,就得找另外的強者。劉榮現在已經選擇好了目標,那就是帝國學院,這裏是藏龍臥虎之地,隨便拉出一個強者來,那都不可小覷,而他所選的首席人選,那就是孔副院長,能夠擔任學院副院長的人物,其功力自然小不了。但如何遊說這個人物呢,在學院的每一個強者,都是很牛的人。他們已經我行我素慣了,曆來天馬行空,不受人約束,自己出麵,他會買自己的帳嗎。好在,這個學院是帝國資助的,直屬於帝國的管理,如若不服,劉榮是可以采取行政手段的,降職、開除、拘捕,隻有能使得上的手段,他都可以用。擋我者亡,順我者昌,這是劉榮奉行的做人準則,也是他強勢的體現。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帝國出資,讓你們過著安逸的生活,而一旦帝國需要你們出力,那是不可以講條件的。任何時候,作為一名帝國的管理人員,一旦帝國需要之時,那就得挺身而出,責無旁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