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萊西將頭埋進他的懷裏,努力抑製住自己的難過,對著他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有你就好……”
看著她努力忍住眼淚,假裝堅強的樣子,他如此的心疼,小心翼翼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最後印上她顫抖的唇,傾盡所有的溫柔……
可這種美好的日子沒有過多久,等待的他們的暴風驟雨就來臨了,這天早晨一如往常,並沒有任何征兆,可陸宇軒剛走進辦公室就被監察機關的人給抓住了,直接押進了局子。
其實對於這種事陸宇軒早就有心理準備,隻沒有想過會來的這般快,他出聲詢問:“我犯了什麼事?你們不能這麼無憑無據的抓人吧!”
“公司稅務造假,逃稅漏稅,還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最重的一項,海關在你們停貨的倉庫,查出了一批走私的貨。上頭要下來細查的。”一個公職人員搭了一句話,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勸你還少話。還能少判個幾年。”
“可這些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沒有做過,證據呢?我要找律師。”陸宇軒努力保持著鎮定,盡量讓自己的思維保持通暢:“我想打個電話。”他不想讓萊西擔心,畢竟這種事太突然。
可他對麵的人擺了擺手,然後便走了出去,陸宇軒一個人被關在審訊室裏,就像被關進了一個喘不上氣的牢籠。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房間便顯得愈發的沉悶,他煩躁的在房間裏踱著步,最後徹底失去了耐性,舉起椅子砸向了那麵阻隔了和外界聯係的塗層玻璃。
果然沒有多久,幾名警衛就衝了進來,把他押進了一間獨立的“牢房”,任他怎麼喊叫,就沒有人搭理,他自然知道人家隨便給他按個罪名,就故意要留他,這樣自然算不上非法拘禁,而這麼拖著不審,甚至不讓他和外界無非就為了拖住他。
他明白,這個躲不過的劫,也清楚背後操縱一切的人誰,更明白幕後人的目的什麼,可現在的他隻能在這裏這麼耗著,他真不知道等自己從這裏出去的時候,還能不能看到萊西,他無力的垂著頭,感覺自己仿佛在等待著那毫無可能的希望……
萊西看著已經黑了的天,開始緊張起來,以前這個時候陸宇軒都已經到家了,不堵車了?不突然有什麼應酬?
可她卻沒有等到一個電話,這段日子,他們的關係親密了很多,就算沒有到那種每個小時都需要交代一番的地步,但平時若有應酬,陸宇軒也會提前告訴自己的,而且她現在最焦急的,陸宇軒的電話打不通,而辦公室的電話又無人接聽,她陷入了盲目的焦躁中……
她就那麼呆坐在沙發上一夜,也沒有等來陸宇軒,第二天的早晨,萊西實在坐不住了,打車去了公司,她不顧阻攔,直接衝進了辦公室,可辦公室等著她的不陸宇軒,而自己的父親……
“來了。”威廉像早就料到她會來一般,滿眼笑意的凝視著她:“過來坐,到爸爸身邊來。”威廉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坐下。
其實從進入辦公室門的那一刻,萊西就知道陸宇軒昨天沒有回去的這件事和自己的父親有關,隻沒有直接破:“宇軒呢?”
“陸宇軒自然在他該在的地方。”威廉凝眸用意極深的望著依然站在門邊的萊西:“他因為公司賬目造假還涉及走私的事,被監查機關帶走了。”
“你故意的對不對?他根本就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你嫁禍他的對不對?”
“我的寶貝女兒,你怎麼還不明白,我既然能一手栽培他,就能親手毀了他。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他一無所有。”威廉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抓著她的手,眼眸中滿期待:“跟我回美國。”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萊西回答的很堅決。
“這窮小子有什麼好的,這事過去之後他就完了,你怎麼還不明白!”
“即使他身無分文,我也會選擇他。”
“那我就叫他在裏麵呆一輩子!”威廉攥著她的手,力氣大的像要把她的手骨捏碎一般:“你就死了心吧!”
“那我就等他一輩子!”
她甩開自己父親的手轉身就要走,卻被他伸手攔住了出路。
她嘲諷的笑著:“怎麼,你現在要拿那些招數來招呼你女兒了麼?想像對付陸宇軒那樣拘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