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聲音冷漠,毫無憐惜的把剛沾滿酒精的藥棉按在柳如雲膝頭的傷口上:“疼麼?”
“你是故意的!”那種傷口被酒精接觸的灼熱感,疼得她不住的搖頭:“陸宇軒,你放手。”
“我隻是想提醒你,別再動什麼歪腦筋,否則所有的疼痛都會同樣加注在你身上!”陸宇軒鬆了手,伸手撫著柳如雲的頭發:“至於你答應我的事,得等我父親放出來,我們才算兩不相欠。”
“我明白,我們之間就是利益之間的關係,我也不奢求你會真的對我好。”
“你能這麼想最好,雖然我們要結婚了,但是你我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在公開的場合,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會配合你演好戲。”陸宇軒把藥箱一合,便轉身回了房間。
望著那個身影,柳如雲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些難過,畢竟女人都會幻想自己的婚姻,而現在的冷漠相對,相對無言真的是自己的想要的麼?
她突然覺得跟陳佳佳相比,自己就是一個可悲的女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愛情,沒有想要的守護,現在連婚姻都注定是不幸的,得到的隻有那些虛偽的祝福,而她真正得到的卻隻有斥責和哀痛。
想著所有的人,都向著陳佳佳,連自己的父親都斥責她,她的心逐漸在黑暗中淪陷,在愛的瘋魔之後,被他們的打壓而堆積成的恨意越來越強烈,偏執的嫉妒燒紅了她癲狂的心,燒掉了她所有的理智。
昏暗的燈光下,柳如雲幽暗的眼眸迸發出熊熊怒火,她更堅定了自己心裏那份對陳佳佳仇恨的偏執。
幾天的禁錮雖然讓邵子辰吃了不少的苦,但也算大致摸出了他們外出,換看守的規律。如果換成別人怕是早就撐不住了,可是邵子辰卻憑著強烈的求生意誌依舊保持著清醒。
他放不下的東西太多,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會放棄,所以麵對王一勳幾番的鞭打和暴戾的傷害他都硬撐了下來,即使現在他滿身是傷,他都沒有放棄希望。
這幾天他睡的極少,一來是身體上的疼痛,二來是他必須考慮出可能逃脫的方法,換句話說,他不能在這裏等死!
屋裏的光線越來越暗,可見又到了傍晚,果然幾個大漢給他鬆了繩子,給他帶上了手銬,押去外麵吃飯。隻是今天他出去之後看到的飯菜極為豐盛。
“邵子辰,你沒聽過上路飯都是相當豐富的嗎?至少也不能讓你做個餓死鬼。”王一勳抬腳踹了一下被押著的邵子辰,拿出槍指了指他的頭:“一會兒我就要跟俄國佬去談生意了,隻要生意成了,你就沒什麼用了,自然就是你上路的時候了。”
說完竟自顧自的大笑起來,一邊收了槍,一邊撕著肥膩的雞,硬是把一個雞腿塞進了邵子辰的嘴裏:“其實你也算是個漢子,被我打成這樣,竟然沒吭一聲,到現在都還抗得住。不愧是特戰隊的。”
說著眼裏竟有些惜英雄的惋惜:“可惜了,我們是對立的,而且我們有仇,否則我倒是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
王一勳揮一揮手,示意他們放開他:“讓他吃頓飽飯。”對著邵子辰那雙幽暗的眼眸,王一勳倒也不以為意:“邵子辰,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你,等會兒我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個利索。”
雖然帶了手銬,但是手終於有了能自由活動的時間,眼下邵子辰確實需要解決自己的肚子,幾天下來他消耗的不輕,現在他必須補充體能,才能有機會逃出去,即使王一勳的話就像是宣判了他的死刑,但是他依然抱著最後的希望。
他雙手抱著剛才王一勳塞在他口中的雞腿,開始大口的撕咬起來,顧不上咀嚼幾下就忙著咽了下去……
“好,我就是喜歡你這種麵對死亡也無所畏懼的樣兒。”王一勳看著邵子辰的動作,嗤笑著:“給他水。”
說完他的手下就從一旁箱子裏拿出一瓶水丟了邵子辰:“給你。”
邵子辰擰開礦泉水,仰頭完全是往嘴裏倒,瞬間水浸濕了他的背心,淋過他胸膛上的累累傷口,水擰著汗的帶來的灼熱感,讓他頓時清醒了大半:“再給我一瓶。”
“給他。”王一勳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你們準備一下,5分鍾後出發。”
“是。”王一勳的幾個手下,去了外麵,開來了兩輛改裝過的越野車。從另一邊的倉庫裏抗了2箱東西裝進了後備箱。然後對王一勳交代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