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伍梓琪這麼生氣,可是自己就是再怕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受罪啊!
柳雲龍慌忙上前拉住伍梓琪:“伍少,這個事,您看能不能有其他的解決方法……”
“有!”
李莫祁突然在伍梓琪緊抿的唇角看到一絲弧度,自知情況不妙,轉頭再一看一直沒有說話的季如風,那挑著下巴的模樣,明明是一副不打算阻攔反倒等著一場好戲的神情。
自個兒的兄弟是什麼脾氣,他還是清楚的,見老四那副不出這口氣就不能了事的樣子,便覺得自己也管不了,就是現在自己攔著,不保準私下還會整出什麼,反正現在都跟柳雲龍撕破了臉,就由著他吧,他也不插手了,隨著他去……
現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隻有柳雲龍一個人,他還拉著伍梓琪的袖口,一臉“什麼事都好商量”的樣子。
“讓開!”伍梓琪已經相當的不耐煩,從牙縫裏擠出了兩個字。
“伍少,不是說有解決的方法……”
“我的解決方法就是我說的算!叫你讓開!”伍梓琪目光如刃,由上到下狠厲的劈下來,柳雲龍被這冷厲的目光下的往後踉蹌了幾步。
伍梓琪一把伸手就抓住要逃的柳如雲:“你付出代價的時候到了!”說著抬腿就是一腳,照著柳如雲的腿彎踹了下去,柳如雲哪裏受過這麼重的一擊,腿彎直接就失去了支撐,光裸的膝頭直接跌跪在地上,粗糙的水泥地麵磨破了她的皮肉,疼的厲害。
柳如雲活了26年,頭一次給人跪了,還跪的如此慘烈,她的心裏積蓄了難以言語的怒意和恨意。
“柳如雲,這讓你下跪不是給我跪的。”伍梓琪撩開她耳側的一縷頭發,隨即冰冷的話便貼著她的耳際響起:“這是你該給陳佳佳和她失去的孩子跪的!沒從你身上取點東西,都算便宜你了!”
柳如雲被伍梓琪陰冷的話語嚇的跌坐在地上,身體顫抖的厲害。
可見這次柳如雲著實被伍梓琪嚇的不輕,伍梓琪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幾分,他對柳如雲的反映相當的滿意:“原來,你也會怕。”
伍梓琪走到她的麵前,用手擒著她的下巴,強迫著她看著自己:“柳如雲,你好自為之!”
他低沉冷冽的聲音比剛才所有的動作都更令人害怕,柳如雲灰敗的垂著頭,淚水“啪啪”的滴落在地上,既委屈又不甘更是膽顫。
伍梓琪見她如秋風中蕭瑟的落葉般搖搖欲墜,驀然的甩開了手,任由她癱軟在地上。
“柳雲龍,你最好看好你的女兒,要是陳佳佳再有什麼事,不管是不是你的寶貝女兒做的,我都會把賬算在你們柳家的頭上,你也知道現在京城的多個計劃和建設項目都在我們手裏,如果我聯合大哥,二哥撤資,到時候你的政績怕是都要毀於一旦。”
伍梓琪一把拎著柳雲龍的衣襟,冷眸相視:“今天隻要你女兒跪這一下都是輕的,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小女的冒犯之處,還望各位見諒。改日我一定登門致歉。”柳雲龍自然懂得審時度勢,眼下他隻想早點送走這幾位爺,畢竟這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
“不必了。”伍梓琪收回手,撣了撣自己的襯衫,像是怕沾染上什麼髒東西:“人貴在自知,不要沒臉沒皮的自找難看。”
撂下這句話,伍梓琪就轉身離開了。
“走吧,這好戲結束了,我們也該散了。”季如風拍了拍李莫祁的肩膀:“走了。”
李莫祁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說這算不上什麼事,但畢竟這柳雲龍平時被人阿諛奉承慣了,被伍梓琪這麼來了一出,怕是比直接呼了他的臉還讓他難看,心裏定是有氣的,哪會輕易就這麼算了?
於是臨走之前還是決定警示一下柳雲龍:“柳市長,老四脾氣就這樣,你不要跟他計較。不過我覺得您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做那些以卵擊石的蠢事。”
柳雲龍怎麼會不明白李莫祁話中的意思,官場上,來往之間不可言語的隱晦交易很多,隨意被翻出一件都足矣身敗名列,而且現在隻要撐過最後一年的任期,他向上調任的事基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這種時候他定然不會拿自己的前程犯險。
“是,是,這事錯在我們,我替女兒向邵家道歉。”柳雲龍謙遜的彎腰恭送他們離開。
直至這偌大的場地隻剩他和柳如雲,他才憤恨的握緊了拳,怒視著癱在地上的柳如雲:“你現在滿意了?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