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綿綿的寒冬,周五中午。
石竹市的氣溫有點類似於廣州,明明已經入冬了,卻還在下雨,所以,寒冷的低溫加上雨,便是濕冷冬。
國際化的大都市是相當擁堵的,再加上,現在是下班高峰期。
池尊爵那輛超級拉風的幽靈跑車被堵得根本開不去,車輪緩緩向前轉了兩三圈後,便被迫停下了。
前方,是一排長長的車隊,寬大的馬路已經被完全堵死了。
男人等得稍顯不耐煩,他隨手搖下車窗,好讓風吹進來,以免車內太悶沉。
池尊爵轉頭看向窗外,空還在下雨,不大,就是那種很的毛毛雨。
剛好,池尊爵的跑車所停位置,就是月見草音樂學院的正門,學生們陸陸續續地進出,很有一番青春氣息。
主駕駛座上,男人不以為意,隨意收回視線。
然而,就在這時,他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那旁的公交站台,瞬間,一抹倩影落入他的眸底。
南流音撐著一把藍色的雨傘站在那。
她似乎有點冷,一手插在外套口袋內,另一手抓著傘柄,正在不斷張望著公交車來了沒有。
那張的臉蛋兒,被凍得白裏透紅,身上穿著的,赫然就是月見草音樂學院的製服。
看著她,池尊爵挑了挑眉。
好一個模樣清秀的美人,那張臉很有辨識度,至少,第一眼看上去,會感覺很舒服,沒有人海臉譜的大眾化。
就在這時,南流音的視線似乎看了這裏一眼。
也不知她看沒看到池尊爵,反正,很快又移開了,動作很隨意,然後,繼續張望她的公交車。
此時,池尊爵沒什麼感覺,畢竟隻是陌生人。
前方堵得要命的車隊,總算可以移動了,男人便收回視線,開著自己的跑車跟著車流走。
公交站台前,南流音焦躁地繼續等她的車。
或許,南流音永遠都沒想到,她與池尊爵的糾纏不休,就是在這樣一個陰雨綿綿的冬開始。
它是引子,引出了後來一係列痛徹心扉的故事。
入夜,晚宴上。
南流音心情悶悶地等在後台裏,主持人在高台上講著什麼,她聽了,卻聽不進去,待會,她要上高台上去彈鋼琴。
這是父親的安排,南流音要盡一切可能去吸引一個名叫“池尊爵”男人的注意。
池尊爵的公司實力之大,連父親都惦記上,自然想咬一口肥肉。
就在南流音走神時,主持人已經叫了她的名字。
“下麵,有請月見草音樂學院的才女,南流音姐上台為我們演奏一曲,掌聲歡迎。”
站在身旁的父親南添橙見南流音遲遲沒動靜,一急,立馬推了推她,訓斥。
“流音,你發什麼呆呢?叫你了,趕快上去。”
聞言,南流音一個回神,她連忙點頭,轉身就朝高台上走去了。
然而,她腦子裏卻有股空白感,仿佛南流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一切都是身體在支配自己的動作。
台下前桌的池尊爵,一眼就認出了她是中午在公交站台的那個月見草女學生。
見此,男人挑挑眉,南流音會在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卻也因此,池尊爵忽然對她起了一絲興趣,男人嘴角輕勾,覺得事情忽然變得有趣起來。
今晚,南流音穿了一襲藍色長裙,黑亮的頭發被盤起,很有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