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一人抱著手臂叫了一聲。
眾人朝他看去。
“你又怎麼了?”
“我也被蛟子咬了!”
接二連三的有人被蛟子咬,其他人都麵麵相覷,四下望去,哪裏有什麼蚊子?
然後,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
或是手腕或是膝蓋,總之就是那些能活動的關節處,先是感覺像被蛟子叮了一下,然後就是極其痛苦的酸痛感傳來。
這麼多人先後受傷,那些人再也不淡定了,見鬼似的四處張望,當看到車裏蕭景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時,他們狐疑的對望一眼,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一個大漢硬大叫一聲,生生的從手腕裏抽出一根一指來長的秀花針,眾人都看傻了!
撥出針時,那傷口就像是被針紮破了一個水袋,鮮紅的血頓時噴了出來。
大晚上的,見到這詭異的一幕,就算是這些窮凶極惡的歹徒也是被嚇得夠嗆。
蕭景把玩著手上所剩不多的幾顆秀花針,唇角牽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這東西,有時候還真挺好用的,以後,多備點在身上。”
說著他朝蘇小米看去,卻看到蘇小米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米?蘇小米?”
蘇小米抬頭,『迷』『惑』的抬頭,眼裏還有來不及收起的落寞。
蕭景收斂了笑,微一皺眉問:
“你在想什麼?”
“我,呃,你剛才說什麼?”
蕭景看著她,橋上霓虹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也掩不去她臉上的蒼白,他不懂,這女人低落的情緒從何而來?
隻是現在顯然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
外麵那些還存著戰鬥力的人大概也是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正氣急敗壞的朝他們奔來。
蕭景眸『色』一沉失去了耍猴的興致,將手中剩下的秀花針一股腦的全發了出去,全刺在了衝在最前麵的那人身上。
也活該那人倒黴,碰到了景大少爺心情最不好的時候還不要命的向前衝。
這完全就是主動來送人頭的嘛。
隻空中幾道細微的白光一閃,那人先是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突然停在了那裏,然後就抱著身體倒了下去,在原地打起了滾。
那痛苦的哀嚎聽得人『毛』骨悚然。
其他幾人看到這一場景,再也不敢上前了,他們互視了一眼,然後爭先恐後的往前麵的那輛車上跑。
這幾人手腳倒是麻利,車子原地轉了半圈,玩命一樣的衝了出去。
蕭景微眯了眼,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方向盤上敲擊著,等那輛車跑出了老遠,他才嘲諷的一笑。
“想跑?”
他一邊慢條斯理的發動的車子,一邊對蘇小米說:
“係好安全帶,看爺給你表演一場奪命追蹤。”
車子剛駛出,又突然停了下來。
蘇小米重心不穩,向前撞去,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不能自控了。
認命的閉上眼,卻沒有等來預期的疼痛。
她慢慢睜開眼,見額頭正撞在一個寬厚的大掌上。
“蘇小米,你要不要給我解釋一下,這麼心不在焉到底是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