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市,西山監獄。
下午1點,所有獄警和武警都在監獄內部忙得不亦樂乎,隻因為這裏來了一位前所未見的死囚。
一摞摞的文件,大量的現場證明,排隊等候的目擊證人,以及不絕於耳的報告聲,回蕩在整座監獄內。
監獄長的辦公室,一位謝頂的中年人,不停的踱步。
辦公桌前,坐著一位身型消瘦,雙目炯炯有神,兩抹八字胡的日本人,名叫淺田大佐,操著一口生硬的國語說道:“典獄長,你考慮好了沒有?”
被稱作典獄長的中年人,停止了腳步,“淺田先生,您真難為死我,中央已經下了命令,這個囚犯要我務必看管好。”
憤怒的淺田,一聲大喝,單手將實木的辦公桌掀翻,“咣當”一聲巨響,典獄長嚇得一個激靈。
“媽了巴子的,我的兒子在你們國家被殺,你還要看管好殺人犯?”淺田目不窺園的說著。
典獄長馬上抬起雙手,不停的比劃,因為這個淺田他實在得罪不起,“淺田先生,您稍安勿躁,這個囚犯的身體有非常理的現象,劉部長有指示,所有的媒體都不得報到此事,所有的目擊證人都要經過嚴格盤查。”
淺田對典獄長的話,並不感冒,“什麼他媽狗屁劉部長,哪個部的?”
典獄長正正身子,嚴肅的說道:“國防部,劉偉華部長。”
“你說什麼……劉—偉—華”淺田大佐操著生硬的口音,一字一頓的說道:“國防部,我看你這件事情如何解決!”
典獄長苦笑道:“我也是當父親的人,可這件事太邪門了,六名日本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化成灰燼,中央要求封鎖消息。”
傍晚十分,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西山監獄的大門口,一輛輛軍用卡車將大門口堵得嚴嚴實實,50餘名士兵站在最前方。
武警大隊隊長,在第一時間走到眾將士的麵前,“我是武警大隊隊長,謝峰。請問你們是哪個部門的?”
淺田在一群日本安保人員的簇擁下,走到前方,生硬的說道:“謝君,叫你的兄弟把路讓開。”
謝峰尷尬的回頭看看己方十名守在門口的武警,回頭說道:“淺田先生,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這個犯人沒那麼簡單。”
“謝君,這次事件,死的不光是我兒子,還有5名日本人,你們的國防部已經同意我提取犯人,並且就地槍決。”淺田蔑視的說道。
謝峰看著淺田大佐那一雙不可拒絕的眼神,和身後50名手持95式突擊步槍的軍人,心裏一陣陣犯怵,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淺田斜了一眼謝峰,“你有職責在身我不難為你,讓你的武警不要反抗,咱們兩家最好別傷了和氣。”說完,淺田轉過身來,操著響亮且含糊不清的口語說道:“武警身上的武器卸了,把門打開。”
一聲令下,所有士兵蜂擁向可憐的十名武警,瞬間,被卸下武器的武警,就像小雞子一樣被士兵揪開。
……
國防部劉偉華的辦公室,孫秘書詳細的介紹了武青的情況。
劉偉華沉重的歎了一口氣,“哎!可惜了,一位難得的人才。”
“部長,此話怎講?”孫秘書疑問道。
劉偉華無奈的難了攤手,“淺田大佐以外交衝突為理由,要求就地正法此人,外交部也有明確指示,要我以兩國外交關係為大局。我已經給淺田大佐批示了提取犯人的手令。”
孫秘書急切說道:“部長,武青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
劉偉華坐了下來,平靜的說道:“我哪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二人一陣唏噓。
監獄的內部,一間純鋼筋鑄造的密室,四角的探照燈全部對準一個混身鐵鏈,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青年,身上胳膊粗的鐵鏈被捆得一層又一層。
鐵鏈的重量早已超過青年的體重,青年滿臉的血汙,已經看不清不來麵目
密室內,淺田大佐和一幫日本安保人員,青年人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仿佛早已料到這一刻會到來。門外的50名軍人死死地守住大門。
淺田大佐耷拉著眼皮走到武青身前,看著滿臉血汙,一身灰塵的青年,自問自答的說道:“這個人就是武青?哼!”“砰”淺田大佐憤起一腳,朝著武青的腦袋踢去。大皮鞋瞬間在武青腦袋上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武青對這一腳似乎沒有太大反應,也許是被綁的時間太久了,身體早已失去知覺。
武青腦袋微微向旁邊側了側,鮮血順著額頭緩慢的流淌,眼皮抬起一條縫來,之後又很快閉上。
淺田大佐命人搬了把椅子,坐下之後,“我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