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陳澔隻感覺自己渾身快要被撕裂,呻吟幾聲緩緩醒過來,他費力的下了床,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找到自己的麵罩套在臉上,向門口走去。
屋外白色的透明光罩,將風沙隔絕在外,白色光罩裏一名留著長發胡子拉碴的二十多歲青年,半坐不坐的躺在椅子上,看樣子快要成了一灘泥。
一隻手裏捏著一根狗尾巴草,一隻手拎著酒瓶,喝一口之後就將狗尾巴草的根放進嘴裏咬住,隨後再取下來深深的喝上一口。
而金時空不知去向各處,他麵前五名少年正滿頭大汗的紮著馬步,塵羽的腿已經開始發抖,明顯快要堅持不住,如果陳澔猜的沒錯,此人應該是蘊論無疑。
正在遠處觀望的陳澔,突然看見男人抬起手衝他招了招,陳澔會意小步跑了過去。
“嗯!不錯,恢複的挺快,紮馬步去。”
男人指了指櫟痕旁邊空著的位子。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看他們五人都照做了,陳澔也隻能照辦,至於為什麼孜鷺也跑到了這裏,他也隻能待一會兒再問了。
傷勢雖然沒有盡數恢複,可他修煉了那麼久的古體技,身體素質能差到哪裏去,紮馬步早就是家常便飯。
“哎呦!”
櫟痕慘叫一聲,已經跌坐在了地上,隨著他的倒下,剩下的人普通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倒下去,也隻剩下滿頭大汗的孜鷺以及陳澔。
“行了!”
男人將酒瓶放在地上,叼著狗尾巴草站起來搓了搓臉,張口說道。
塵羽聽到這聲音,再也堅持不住躺在地上喘起粗氣。
“有點困了,我先去睡一覺。”
蘊論也不管不問抬腿就向屋裏走去。
陳澔更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收起紮馬步的姿勢,把一邊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家夥全都扶起來。
“陳澔你可算是回來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櫟痕額的聲音哽咽,再加上他那滿是灰土的手,擦過臉上的汗,已經成了大花臉,看起來淒慘無比。
“我一個毒藥師,為什麼要訓練體能?”
櫟痕越說越委屈,看樣子快要哭出來。
“是我拜托蘊論大哥幫我們訓練的。”
孜鷺直接開口說道。
“先不說這個,你怎麼也來了。”
“戰略撤退。”
孜鷺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的笑了兩聲。
“情報收集的差不多,就沒有必要再冒著暴露的危險,繼續留在那裏了。”
陳澔點了點頭,這也複合孜鷺的做法,不論什麼都井井有條。
“別在這裏站著了,來屋裏吃點東西,我走了那麼遠,才買來這些好東西。”
不知道什麼時候,金時空進入屏障來,拎著手裏的酒水和食物晃蕩了兩下。
“啊哈哈哈哈……有吃的了。”
櫟痕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副無力的樣子,這會兒立刻撲了上去。
金時空轉身就跑,二人一前一後向屋內跑去,這些日子的相處,這個老小孩,早就和他們打成一片。
“喝!”
金時空大吼一嗓子,仰頭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從脖子到臉一下子紅起來。
“我有事想向蘊論大哥請教。”
櫟痕也喝了不少酒,麵紅耳赤的向坐蘊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