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後走入山洞,洞口法陣再次亮起,二人回頭,少女隨之慢慢消散,一個中年女人聲音在洞中響起:“小賢宗弟子,既入我洞中,即通過考驗,我乃小賢宗開創人九虹大聖,留下諸多功法於洞中,有緣者可得之,切記不可傳於他者。”
張山二人聽得麵麵相覷,待到洞中再無這位自稱老祖的聲音,二人這才明白,之前山中遇到的一切,都隻是這位老祖的考驗,他們莫名其妙通過了考驗。再想到有功法傳承,二人都有些激動,開始四處張望。
此處洞府頗為寬闊,還有一處水流汩汩作響,從山間流進,不知從何處消失。水流後麵一間會客室,室中一桌四凳,上有一套茶具,不知過去多少歲月,依舊一塵不染。會客室後還有一間修煉室,並沒有陣法阻擋,一眼望去,隻能看見一張桌子一角,還能看見些玉簡。
二人走入修煉室中,一副人骨映入眼簾,一旁還有一副動物骨架,這無疑就是九虹老祖。骨前一張石桌,上有九隻錦盒,盒中各有一枚玉簡擺放齊整。左右兩側各有一排書架,架上玉簡數量眾多,布滿了灰塵。
二人先是對著人骨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互相都看出了對方的激動,能被老祖這般人物親自留下傳承的功法,必然非同一般。靠近石桌,祖宗伸手想要拿起其中一隻錦盒,然而那枚錦盒周圍紅芒一閃,將祖宗之手推開,此時他們才想起老祖的話:有緣者得之。二人心裏開始打鼓,這進來一趟,感情還不一定能達到傳承啊,到頭來有可能空歡喜一場。祖宗回頭看了眼張山,張山朝祖宗點了點頭,祖宗開始一個一個嚐試,前八個都被推開,二人都有些失望,祖宗更甚,直到最後一隻錦盒,祖宗伸手,可憎的紅光並沒有出現,被祖宗直接拿起,二人喜出望外,九虹老祖的聲音再次響起:“獲得三生功玉簡者,洞中封印有九色鹿一隻,習得三生功後,需尋找一名少女與九色鹿締結契約。如若不願,可放棄此功法,若同意,以靈力接觸玉簡,之後需以三生功破解封印,帶走九色鹿,爾等品行,既通過考驗,望不負所托。”
祖宗依言行事,一股柔和的力量湧入祖宗腦海,祖宗直接原地打坐,開始了修煉。見祖宗成功,張山更有些期待,避開祖宗也開始嚐試。
第一隻錦盒,失敗,第二隻,失敗,第三隻……到第八隻,錦盒並沒有第一時間亮起紅光,直至張山手快接觸到錦盒,紅光才微微泛起,像是竭盡全力去接受,最後還是無法認同張山。
歎了口氣,張山有些失落,石桌上的玉簡已不可得,隻能退而求其次,去嚐試書架上的玉簡。走到書架前,看著堆放整齊的玉簡,張山本以為這些玉簡沒有限製,手隨意伸向了一枚玉簡,然而這裏的玉簡同樣有限製,一道紫光亮起將張山的手推開,這下張山開始憂心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變強的機會,這要是錯失良機,變強的機會更加渺茫。憂心歸憂心,還有很多玉簡可以嚐試,並不是沒有機會。
於是張山繼續一一嚐試,玉簡雖多,但越是嚐試,越是失望,眼看隻剩最後幾枚,張山心情徹底跌落穀底,機械地伸出手,已經做好準備麵對最後一枚玉簡的抵觸,不知不覺間,張山竟然直接拿起了最後一枚玉簡。
最好的驚喜莫過於在最失望的時候,有了一絲希望。
拿著手中的玉簡,張山蒼白的臉突然變得潮紅,渾身都在顫抖。
按部就班,張山將靈力注入玉簡,一股柔和的力量湧入張山意識之中,他也開始打坐。接著,大量信息出現在張山腦海:夫雷霆者,乾坤機樞,天之號令,其權最大……。
功法開篇雖大氣,等張山瀏覽完整篇玉簡,才明白這隻是一部五雷正法的基礎法訣,並沒有雷法的高深運用,難怪祖師雖然能看上眼,卻將其放在犄角旮旯。盡管如此,張山依然非常滿足,哪怕是這山洞中最差的功法,也是小賢宗內核心弟子都修煉不到的功法,張山一個外門弟子,有何不滿!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張山悠悠然醒來,睜開眼,他已經將整篇雷法熟悉,再多加練習,便可簡單使用正宗雷法。捏了個手訣,手中白色電弧閃爍了一瞬間,張山心滿意足。轉頭望了望祖宗,孫賊還在修煉,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團光暈,散發著模糊光芒漂浮在空中。張山先從儲物袋中拿出些吃食充饑,再去打量了那團光暈。他不得不驚奇於祖宗這門功法,竟然修煉出一團光,就是不知道這團光有什麼作用。仔細打量下,張山發現,這團光裏麵竟然包裹著東西,看其輪廓,呈四足動物模樣。
祖宗此時正好停止修煉,看到張山與一團光暈在身前,並沒有在意那團光,直接對張山問道:“山哥,怎麼樣?有沒有得到功法傳承?”
“嗯,在旁邊書架上得了一卷雷法,並不高深。你呢,你那本功法如何?還有光團怎麼回事?是你修煉出來的嗎?”
祖宗同樣一臉茫然,上前觀察了一下,突然想起獲得功法時老祖的話:“山哥,這可能是那隻九色小鹿。我獲得功法時老祖說起過,那時候的話就是對我說的,我獲得的功法就是三生功,我猜測,三生功可能是這洞中最高級的功法。玉簡上不僅記錄有功法法訣,還介紹了祖師的生平大致。九虹祖師是三生老道唯一的女弟子,三生老道是誰沒有介紹,修為肯定及其高深,三生功就是這位高人所創。九虹祖師終身未嫁,身邊一直有一頭九色鹿跟隨,在祖師坐化前,那隻九色鹿誕下一隻小雌鹿,被祖師以三生功封印,應該就是這團光暈中的生靈。按照祖師的要求,我得帶走它,給它找一個少女結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