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出現,簡安言一定恨死了他才是。
“先生。”
熟悉的聲音傳來,他是在做夢嗎?他好像聽到了簡安言的聲音。
夜梟的精神狀態已經不好,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聽。
簡安言看著那道站在雨幕的修長身影,渾身被大雨浸潤,黑發濕漉漉的緊貼在臉頰。
聽到自己的聲音,他像是不可置信的輕顫,挺拔的身影虛晃。
“先生。”簡安言看到背影落寞的他,語音澀然。
夜梟緩緩轉身,她穿著一套單薄的家居服,披散著發絲,腳上還踢踏著一雙拖鞋。
“阿言。”
四目相對,一時間兩人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正如青瀝說的,他商業頭腦很好,在感情方麵簡直就是個小白。
簡安言則是忌憚著那個女人,不敢過分靠得太近。
跟下來的青瀝都快急死了,自己都已經成功將簡安言給引出來了,他倒好,就這麼傻愣著。
這種時候哪還顧著說什麼,隻要一個擁抱就能解決,再不濟,加一個吻,沒有搞不定的女人。
簡安言不忍見他一直淋雨,“先生,身體要緊,你先回去休息。”
“阿言,你不要我了?”夜梟的口吻頗為幽怨,一雙眼睛也帶著無盡的淒婉。
青瀝很想用手機將這一幕拍下來,真是活久見,那個鋼鐵直男也會露出這樣虛弱的一麵。
誰說他不懂的,分明很會好不好?這一句話比什麼攻擊都要強。
當簡安言跟著舒酩靄離開的那一刻,他隻覺得自己心都碎了。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阿言,我從未想過離開。”
簡安言嘴角浮起一絲苦笑,“對不起,先生,我不想破壞你的生活。”
夜梟帶著一身水汽朝著她走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破壞?誰說的破壞?”
“那一晚我聽到的,那個女人給你打電話,先生,你和我交往的時候就說過你五年前的事,如今她來了,我也該……”
夜梟手指用力,簡安言吃痛,卻感覺到他的手心滾燙火熱,他淋了這麼久的大雨竟然還這麼熱,他在發燒?
“阿言,就算要離開,你也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否則讓彼此抱憾終生,這是你想要的?”
“先生,你在發燒,先去醫院,以免術後感染,這不是開玩笑的。”
她的身體已經被夜梟拉入懷中,灼熱的體溫從他薄薄的單衣穿透而來,簡安言這才發現他就隻穿著一件襯衣,這麼冷的天,他在作死?
夜梟的懷抱就像是一個大火爐,仿佛要將她給灼燒一般,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阿言,跟我回去。”
“先生,你的身體要緊。”
“回不回去?”他的臉靠在她的頸項,帶著水汽的臉卻十分火熱。
“先生!”
“要是不回去,我就死在這。”夜梟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