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足無措的抓著自己的睡衣,今晚真的要睡這裏嗎?
“媽咪,爹地的床超級軟,你來躺躺。”
“我還不困。”簡安言趕緊拒絕。
孩子在上麵是可愛,要是她躺上去就顯得有些曖昧了。
夜梟見她實在慌張主動給她緩解了情緒,“我去書房處理文件,你們先睡。”
無憂有些失落,為了這個晚上她可是期待了一天。
一雙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夜梟,“爹地,那你要回來睡。”
“……好。”
她的要求,夜梟無法拒絕。
夜梟暫時的離開讓簡安言鬆了口氣,他一走,那強大的氣場也都隨之消失。
簡安言捧著故事書給無憂講王子和公主的故事,還沒講完無憂已經睡著。
剩下簡安言一個人在房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夜梟的房間她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離開,從未這樣認真的打量。
他的房間和他人一樣幹淨簡潔,又有一種難以接近的疏離感。
從書架上拿起一本財經雜誌,看了一會兒簡安言困意襲來,看了看那張size大到就算是三個人並排也仍有空位的床。
簡安言在無憂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悄然離開,小心翼翼關上門,一轉身撞入男人的懷中。
“啊!”她輕呼一聲。
“準備去哪?”夜梟的聲音低低傳來。
這個點所有人都已經安然入睡,整個別墅安靜異常,隻餘下走廊上那盞壁燈靜靜亮著暈黃的光。
夜梟單手攔住了她的去路,簡安言抬頭,燈光下的他五官少了些冰冷,多了些柔軟。
“我……我準備回去休息了。”簡安言移開視線,
“不是答應了無憂今晚在我這裏休息?想臨陣脫逃?嗯?”夜梟聲音磁性得一塌糊塗。
“先生,我……”簡安言的雙手撐在他的胸膛。
“那個問題的答案是不是能夠告訴我了?”他等了她整整一天。
如果說之前簡安言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夜梟送她去醫院的行為和話都讓她心裏鬆動了一些。
她是個女人,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
這幾年在韓辰身邊被他折磨得遍體鱗傷,簡安言就像是困在井底的一株枯草。
在黑暗中呆久了,最渴望的就是陰暗的井底能有一束陽光灑進來,哪怕隻有短暫的溫暖,她也想要抓住。
夜梟就是那一束灑落她心房的陽光。
明知他是自己不能奢想的男人,仍舊一點點沉溺進去。
簡安言自己也不知道對他的感情屬於哪一種,是感恩?還是愛?
又或者她一個人太久,突然被人疼惜,正好觸及到心底的那一抹渴望。
夜梟垂眸,見小女人睫毛輕顫,似有一些緊張和惶恐。
“我想好了。”簡安言咬著唇,眼神不安的盯著他睡衣上精致的紐扣。
夜梟逼近了一寸,兩人的距離更近,她的整個身體都被他環入懷中,男人的胸膛灼熱,就仿佛是港灣一般,她根本就不想離開。
夜梟俯身在她耳邊道:“阿言,告訴我,你的答案。”
她手足無措的抓著自己的睡衣,今晚真的要睡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