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大雨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擠公車的人一窩蜂朝著公交車站跑去,一人將她撞倒在地,還因為她的擋路不耐煩唾罵一句:“死瘸子。”
手受傷還沒好,現在腿又添了新傷,老天爺就像是和她過不去一樣,連這場大雨都來欺負她。
一直隱忍許久的淚水混合著雨水滑落,她恨,那個陌生人改變了她所有的人生軌跡。
原本她應該有一個愛她的丈夫,一場浪漫的婚禮,可那一晚被設計失身導致她的人生一塌糊塗,她淪落至此。
一輛車停在了她的身邊,車窗落下,她對上一雙熟悉的冷瞳。
“上車。”沒有任何感情的口吻,這樣的說話方式隻有一個人。
她抹了抹眼淚,“先生,我身上很髒。”
混合著雨水和泥水的自己怎麼能上那樣高檔的車子?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他的語氣永遠都像是命令一般,不會給人回絕的餘地。
簡安言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朝著車子而去。
副駕駛已經有人,她隻好上了後座。
受傷的腳一時把控不好力道,身體一頭栽了下去,正好倒入男人的懷中。
簡安言臉色大變,不顧身體的疼痛爬起來齜牙咧嘴小心翼翼的道歉:“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像是一頭小獸盡量使自己縮在角落,和他保持著距離,眼中滿是內疚,“不好意思,我弄髒了你的車,還有你的衣服。”
密閉的空間內,他嗅到血腥味道。
看著她的手掌正在往外滲血,以及她腿上被利器所傷的口子。
似乎每一次遇上她都是這麼狼狽,他本不是好心人,當經過看到她在漫天大雨中哭泣的時候,他還是停在了她的身邊。
“你受傷了。”
簡安言苦笑:“我沒事,一點小傷。”
“先生,我……”
“下車。”
青木已拉開車門撐著傘,簡安言隻得跟在他的後麵下車。
她一瘸一拐,在雨幕中顯得格外落寞,夜梟走了幾步又折轉回來,一把將她抱起。
“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麻煩。”英俊的眉頭緊皺。
窩在他的懷中她一動也不敢動,能夠嗅到從他身上傳出特別的熏香味道,和他人一樣帶著淡淡的冷香,意外的卻很好聞讓人覺得安心。
甚至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裏聞到過一樣。
“媽咪……你受傷了?”無憂擔心的看著她的手和腳,“是不是那個壞蛋又欺負你了?”
簡安言安撫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別擔心,我沒事。”
夜梟將她交給了傭人重新洗漱和包紮。
她披散著發絲,身上穿著男人的睡衣踩著樓梯下來。
桌邊男人正襟危坐,簡安言有些羞澀,“先生,沒其他衣服,我隻有暫時穿了你的睡衣。”
說實話,她穿上他的睡衣,分明是寬大版,生生穿出讓人覺得性感,男人恢複淡然,“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她就知道,自己和他無親無故,第一次是意外,這一次他並不是好心救她,正如一開始他就說過,他不是慈善家。
簡安言神情冷肅,他將麵前的合約往前一推,“看看,沒有意見就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