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到底,如果不是他不允許,商焯琛又怎麼能摟著她跳舞?
當時他不阻止,現在又來怪她?
這個男人還真是越來越讓她惡心!
“你怎麼知道我沒讓他放手?”夏青筠反問,一雙晶亮的眸子怒意騰騰的迎視著方亦城,“還有,你既然不喜歡我和他跳舞,那你當時為什麼不阻止?”
“……”方亦城被她反問的說不出話來,其實他是想阻止的,可是那樣眾目睽睽之下,他如果堅持不讓,隻會讓眾人覺得他太小氣。
“方亦城,主動邀請我跳舞的人是商焯琛,不是我主動……而且你不喜歡,當時完全可以回絕,既然你沒有,那就代表你同意了,既然是這樣,現在你就沒資格再這樣質問我,”夏青筠一口氣吼完,臉頰因激動而微紅。
其實,她是最冤的那個,沒人問她的意見,就將她置於風口浪尖之上,結果最後都一個個的來質問她。
她做錯了什麼?
方亦城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不知是氣的,還是被她堵噎的,但是那雙黑眸深處的怒意,卻並沒有因為她的責問而減少,反而愈發洶湧,“我沒資格?他商焯琛就有資格?”
聽著他胡攪蠻纏的話,夏青筠想甩開他走人,現在她發現方亦城越來越不可理喻。
他能和穆晴珊翻-雲-覆-雨-都行,而她和別的男人跳個舞,都像犯了法,他是標準的隻許自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
隻是,她這樣的離開,讓方亦城更加窩火,他再次將她拽住,“你去哪?”
“要你管,”夏青筠本能的就回他,而這樣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方亦城。
“不要我管?!”他咬牙,“夏青筠你終於說出你的心裏話了……別以我什麼不說,就代表什麼都不知道,你當著我的麵,就和商焯琛的眉來眼去,你當我是瞎子嗎?”
“……”這樣無中生有的指責,夏青筠隻覺得可笑至極,但是更可笑的還在後麵。
方亦城盯著她身上的藍色禮服,想到之前那紅色禮服的性-感,冷笑,“怎麼不穿那件紅禮服了?你平時不是很保守的嗎?今晚怎麼一下子放開了,整個後背都露出來,你想露給誰看?”
“……”
“夏青筠,你露給商焯琛看還不夠嗎?居然還讓他摸,剛才跳舞的時候,他一定摸你摸的很爽吧?是不是他摸你的時候,你都能想像出他進-入你時酣暢淋漓?”
“……”
“夏青筠我竟不知道,你骨子裏是這麼賤?大庭廣眾之下,你就能和商焯琛那樣,是不是你想男人都想瘋了?”
終於,方亦城把心裏所有的積怨都說了出來,看著他那張憤怒的臉,夏青筠卻顯得極為平靜,“說完了?”
沒錯,她是平靜的,平靜的連聲音都沒有一絲波瀾。
“……”
方亦城看著她,她的平靜,讓他意外,也讓他陌生,這一刻,他有種錯覺,那就是他仿佛從來不曾認識過她。
但,他們明明是夫妻。
“方亦城,你指責我算什麼本事,有種你衝商焯琛吼去,你不是討厭他嗎?那你還和他合作幹什麼?”夏青筠冷笑著反問,以前她覺得方亦城這個男人頂天立地,敢作敢為,可現在才發覺,他不過是裝威風的紙老虎,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他也隻會卑躬屈膝。
“……”
夏青筠的話,等於撕開了方亦城的虛偽外衣,讓他臉色一陣難看。
但是,他卻忘記了,就在幾分鍾前,他也是這樣羞辱過她的。
人就是這樣,總喜歡伸手打人的暢快,卻接受不了被打的疼痛。
“方亦城,你就不奇怪商焯琛為什麼會重新和名窖合作?”反正現在已經撕破臉了,索性夏青筠也說清楚,省得他方亦城還自我感覺良好。
是的,方亦城一直就納悶,商焯琛怎麼又突然和名窖合作了,他隨口就問,“為什麼?”
看著他還在雲裏霧裏的神情,夏青筠冷冷一笑,“是因為我,因為我去找過他。”
“什麼?你說什麼?”方亦城的臉驟然難看,原本怒意騰騰的眸子,此刻一片駭然。
“……”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方亦城在片刻僵滯後,突的覺醒,撕裂的嗓音透著他的痛楚,“誰讓你去找他的?誰讓你去的?”
方亦城近乎崩潰!
夏青筠唇角微揚,“是你父親。”
“什麼?”方亦城如遭雷擊的,重重後退一步,眼裏,臉上寫滿了震驚。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一下便知,”夏青筠說完,轉身,留下方亦城如同石化的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