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了個搞煤礦的暴發戶,矮胖挫滿臉流油的老男人比她爹還大!從今以後她不再是我的朋友,我討厭她!”
周寧寧筆力濃重,寫的時候心裏應該是十分的生氣。
玉瑾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海依銘家裏條件不好,每年的學費都要靠學校貸款才能支撐。
隻是海依銘在她們麵前從來都不曾抱怨過一句,或者求過她們一次。
玉瑾笑更不敢輕易用錢或者東西幫她,她看著柔弱,實則自尊心強,就害怕給了她東西會傷害到兩人之間的友誼。
倒從來沒想過海依銘會走到這一步。
半天,玉瑾笑嘶啦一聲撕掉那張紙,動作快速的撕了個粉碎,聲音淡淡的說:
“我相信依銘是有原因的,我們是她朋友,要弄清楚情況再講要不要繼續做朋友的事情。”
————
放學後,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學校通告或讓她去訓導處的通知,玉瑾笑躊躇了半天最終決定親自找學校領導去說陳莎曼的那件事,順便再找找導員說說唐曼冰的事情。
從周寧寧的口中得知陳莎曼自從那天起就沒再來過學校,雖然這事一時半會被壓了下去,但玉瑾笑總覺得走在校園裏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就算她對名譽的問題不在意,但是這事還牽扯到一直不見蹤影的玉瑾安,她就不能容忍。
玉瑾安雖然脾氣不好,但人品絕對能打十足的包票。
去訓導處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她頓住腳去看,陌生號碼。
不是江城市本地的號碼,她本來不打算接,但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毅力,一直打到第四通電話的時候,玉瑾笑忍不住接了。
“在做什麼,電話也不接。”
喂字還在喉嚨裏沒發出來,電話那邊就響起千代君華那低沉的聲音。
似乎對她不接電話有些不滿。玉瑾笑換了還手拿著手機,抬起頭看了看快要落下去的太陽哼笑了一聲就不再吭聲。
昨天晚上差點沒折騰死她,大早上一醒過來就見不到人了,心裏麵那股小失落到現在她也是十分的介懷。“……”
等了半天等不到這邊的人說話,千代君華在那邊淡淡的威脅:“看來昨天晚上還沒長記性。”
一提到昨天晚上,玉瑾笑頓時一股氣憋在喉嚨裏,臉上頓時止不住的燥熱。
“千代君華你能不能要點臉!”玉瑾笑冷冷的說。
隨即,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低笑,慢吞吞的吐出四個字:“確實不能。”
“……”
玉瑾笑氣結,對付無賴確實不是她的強項。
“為什麼不去別墅休息?”
此刻深處拉斯維加斯的頂層會議廳的千代君華望著慢慢漏出魚肚白的天空,身體站的筆直,神情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鼻梁。
想到對岸的女人現在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疲憊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本來想要質問她不聽話的事情,也瞬間沒了怒氣。
玉瑾笑撇撇嘴,忍不住酸溜溜的說:“我可沒某人那麼高效率,奴隸隻能靠自己勤勞的雙手。”
千代君華聲音一轉,含著意味不明的話音一本正經的說:“哦,原來你的手也行,下次可以試試。”
似乎嗅到他話裏的異樣,玉瑾笑防備的質問:“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