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過頭，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臉龐上，像是砸下來的雨，散開來濺起了一點點情 .色的曖昧。
他的呼吸粗重，她的推拒讓屠博涵失去了耐心，對前方開著車，一腦子快成漿糊的林火道：“去燁夜。”
“屠總？”林火顯然被老板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嚇了一跳，現在做什麼都是遵從著曾經聽命於他的本能，此時也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不敢看後座上女人的表情，視線不敢往後麵亂瞟一星半點。隻能機械地打了方向盤，將車子往最近的道路上拐過去。
夏梨妍心慌意亂，她的掙紮在屠博涵麵前就像是張牙舞爪的貓咪似的，連他都沒有橈到皮毛，自己就被欺壓得無法動彈。
她躲著他的吻，想到林火就在前麵看著，而強勢的壓在她身上的人已經失去了理智似的，眼睛發紅，便讓她嚇得口不擇言：“屠博涵，你這個人渣，你想讓我恨你嗎？你對得起屠小薇嗎？你不是喜歡她嗎？你對得起夏梨妍嗎？她那麼愛你——”
不知是不是屠小薇這個名字觸動了他，屠博涵所有的動作一頓。夏梨妍趁機將他推開，坐起來將自己縮到了後座的角落裏。
她雙手抱膝，戒備地盯著還在喘著粗氣的屠博涵。
“屠總？”林火小心觀察著後麵的一切。
“停車。”屠博涵伸出手，猛得捶了一下車窗，車窗嗡地一響，讓他和夏梨妍都不禁一顫，被他身上的戾氣嚇得怔住。
他用力閉了下眼睛，似乎在平息著在身體裏橫衝直撞的欲望，最後才以平靜地聲音對林火道：“讓她下車。”
夏梨妍手慌腳亂地在車沒停穩前便打開了車門，等到黑色的車子離開之後，她才半蹲在路邊，對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大聲吼了一聲：“屠博涵，你個神經病，你個瘋子，你個大傻子！你就是化成灰也隻能是PM2.5！”
罵完，她又覺得臉上滾燙，仿佛是丟了個很大的人。剛剛說出口的話髒了她的嘴，眼睛又灌了水似的，模糊了起來。
林火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將車停在燁夜門口，透過後視鏡偷偷想看看屠博涵的神色。
屠博涵陡地睜開眼，“去醫生那裏。”
“哪個醫生？”林火愣了愣，沒想到老板說一出是一出。
“需要我提醒你的話，你這個特助還有什麼用？”
老板的話像支腎上腺素，讓林火哆嗦了一下，他馬上點頭，“我知道了，屠總。”這個狀態，肯定是去看心理醫生比較合適的了。
“林火，什麼是愛？”屠博涵又問他。
抓著方向盤的林火仔細思索，他明白這是剛剛夏夏的話刺激到了老板，憑著他對老板的理解，他想了想，才道：“也許就是夏小姐對您那樣的。”
“她愛我？”
“是——”
屠博涵終於不再找他問問題，林火鬆了一口氣，心道，真是拿多少工資就得承受多少壓力，別人都是公司的壓力，他的壓力則都來自於老板的感情經曆，這都算個什麼事兒啊。
屠總快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