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夏梨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她往他的方向傾過身子，以為自己又聽錯了，“你問我？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問我？”
她聲音幾乎失真，在反複製問他中，微微變了調。
周圍不時有人朝他們望過來，雖然大多數都是為了多看屠博涵幾眼，但很快又會將打量的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到她的臉上。
也許見她長相一般，而約會的人又長得帥絕人寰，均露出了一點意味深長的眼神。
“說說你的看法。”屠博涵用手指輕敲了一下麵前的圓形玻璃桌，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思輕易向她展露。他對夏梨妍的印象並不深，但又總覺得自己現在生活的方方麵麵都有這個女人的影子。
她就像是生活的一部分，習以為常，又無處不在。
但又不讓他覺得有多重要。
隻是，她失蹤後，多多少少，還是讓他覺得若有所失。
“她好看，善良，活潑，好學，聰明。”夏梨妍隨口便道：“芭蕾跳得很好，對你也很癡情。這種女人，不說一百分，也有九十九了，可你居然不喜歡她，真是怪事。”
“你們不是常說，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屠博涵的唇輕輕一挑，居然又是很輕蔑的笑意，“我要是真的不喜歡山珍，隻喜歡白菜，就不可以了嗎？”
“說的也是，就像你現在就在約我這種白菜。”夏梨妍順著他的話，嘲了一句，“屠總的愛好，果然與常人有異。”
“你不用激動。我隻是就事論事。”他拿出了談判桌上的勢頭，隨意的坐姿，也有種上位者的適意與霸道，“你長得像我的妹妹，這是加分項。你的某些地方，又學夏梨妍，學得惟妙惟肖，這在我看來，也是加分項。”
“你是想說，你喜歡你妹的臉，和夏梨妍的性格？你是變態嗎？”她聲音酸溜溜地，高了幾個度，又吸引了不少人朝他們望過來。
屠博涵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他許久沒有試過會被人輕易的激怒過了。坐在他身旁的女人眼睛中一閃而過的狡猾沒有逃過他的觀察，他的薄唇輕輕的一動，倒是先笑了。
“我是想說，你的性格比你的臉更吸引我。”他道，“我說約你，也是想要追你，夏夏，你意下如何？”
“屠總，這種玩笑並不好笑。”也許是空氣太幹，夏梨妍喉嚨作癢，她輕咽了下口水，又借機輕出了一口歎息，“您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我們門不當，戶不對。”
“愛情應該不講究這些。”
“問題是，我們之間，別說愛情，怕是連友情都還算不上？”她笑了一下，將電影票放在圓桌上，“屠總，你要是想找人玩什麼遊戲，就找錯人了，我對你其實並不怎麼感冒。”
“噢，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我相信我的條件並不差。”他這點自信從來不缺，光是電影院中的回頭率的關注率，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因為他。屠博涵微微扯動著唇角，似笑非笑，“第一次約會就被人拒絕，你總要給我一個好點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