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地人,她之前在這邊的藝校讀了幾年,畢業後一直接商演、走秀,偶爾跳個舞什麼的。”
“我說她怎麼會跳這支舞?”屠總又是重複一問,對他的回答十分不滿意,冷森的語氣讓一旁的王老板莫名想到“天涼王破”的梗。
“一般表演的舞蹈都他們自己決定的。”李阿強腦子轉得快,馬上就知道了問題所在,一拍腦袋說:“屠總,你放心,這問題我去給你問。”
他滑頭滑腦的模樣讓屠博涵微微皺眉,眼中露出一抹嘲譏,“不用,我親自問她。”
一隊人馬直奔化妝間,簡易的門板大力一推便不由晃動,並不結實。屠博涵在人群擁簇下,已經將平足十個平方的化妝間掃入眼底。
高煙在門口抽煙,見到他,眼前一亮,再看他麵上神色,又馬上打了退堂鼓,安靜躲到一邊,任由他們闖進了化妝間內。
“哎,長得好也不敢下手啊。”高煙心中長歎,“煞氣太重,不好相予。”
昏暗的燈光幾乎照不清人臉,灰糊糊的地麵讓人踩上去都有種粘膩的惡心感。
“她不在這裏。”一眼便能望盡的房間,已經不用李阿強在旁解說,他馬上拿出手機,翻到還未存進去的手機號碼,回拔過去,“夏夏,你錢還沒拿,怎麼就走了?”
“強哥,你轉我微信就行了。”夏梨妍已經坐上出租車,整個人窩在後座上,夜色中的燈光像斑點似的打在她臉上。
她目光遊移,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在她沒有做好準備前,並不想與以往的人有任何聯係。她連自己的親生哥哥夏言厲和二姐夏麗美都不敢相認,又怎麼會想再見到前麵把她害得身心皆受到劇烈傷痛的屠博涵?
也許是兩年時光過去,在她印象中不拘言笑、一臉冷漠的男人已經比兩年前更加成熟,氣質也更冷冽。
以往吸引她的特質,如今成了她彷徨的理由。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個男人的眼裏藏了星辰大海,卻容納不了一顆真心。她條件不比他差,天下的男人也不止他一個。
當初倒底是腦子犯軸,居然還為他要生要死,還為他付出過生命的代價——
正在心中默默為曾經的自己懺悔,李阿強那邊有了輕微的雜音,很快,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像是提前預感到危險似的。
果不其然。
“夏夏?嗬。”一樣冷漠的語氣,一樣嘲諷的曲調。優雅的男音質感像某種高檔的樂器,一個字一個字再冷,都曾經是跳在夏梨妍腦海的五線譜上的美妙音符。
李阿強的手機已經被人雙手捧到了屠總的耳唇旁,四周安靜,靜待他發言。
夏梨妍的心卻陡得提起來,未待說明,就聽他接著緩緩地道:“剛剛那支舞跳得倒是不錯,但你這張臉,是不是整過頭了?”
男主他有病,男主他有病。大家罵角色,別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