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在這方麵一向遲鈍,而且他怎麼會想得到,聞人靳對他其實是抱了那種心思?
聽了容琛的話,便更是覺得奇怪,“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的結果,倘若你想盡快為蘇家翻案,便照著我說的做。”
說完了這些,容琛才轉身離開。
而在容琛走遠之後,聞人靳便走上前去,見裴鈺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轉而又想到方才容琛離裴鈺很近,不知與他說了些什麼。
即便知曉容琛對裴鈺沒有那方麵的意思,但聞人靳還是不喜歡,除了他之外,有其他的男人,離裴鈺太近。
“怎麼了?”
直至,聞人靳的聲音響在耳畔,裴鈺才猛然之間回過神來。
抬眸看了眼聞人靳,隨之又想都容琛說的那一番話。
好一會兒才道:“沒什麼,我隻是擔心,小禾的眼睛而已。”
“放心,雖然容琛不算是什麼好人,但他對你妹妹卻是用了心的,不過是腦袋有淤血,隻要淤血化了,眼睛自然便是能看見。”
素日裏聞人靳要是這麼說,裴鈺定然早就不理會他了。
但這一次,裴鈺卻是非常地平靜,反而還應道:“你說的沒錯。”
“天色不早了,你今日忙了一天,早些回去歇息吧?”
裴鈺的態度有所放緩,聞人靳自然是能在第一時間看出來。
他心底自然是高興,不過在明麵上,卻是不能表現出來。
“這個時辰,酒館可還開著?”
一聽這話,聞人靳顯然是怔了住。
因為裴鈺一貫是嚴於律己,嫌少會飲酒。
一者是因為他的身子不怎麼好,飲酒容易傷身,二來是喝完酒之後,味道重,他很是潔癖,聞不慣這樣的味道。
再者自從他知曉了蘇家的事情之後,除了上一次蘇如禾在之外,他就再也不曾碰過酒了。
卻不想,他今日竟然會想要喝酒,是因為蘇如禾的事情?還是……容琛對他說了什麼?
心中揣摩著,聞人靳嘴上已應道:“好,我陪你去。”
原本這個時辰,酒館都已經打烊了。
但聞人靳硬是將門給敲開,店家迷迷糊糊來開門,都還沒來得及說話,聞人靳便直接將一錠銀子扔向了他。
隻言簡意賅地道:“拿兩壺酒過來。”
有銀子在,店家自然是樂嗬嗬地去拎了兩壺酒過來。
酒放上桌之後,聞人靳又讓店家弄了兩盤小菜,這下酒菜也算是備全了。
聞人靳先為裴鈺斟了一杯,又為自己斟了一杯,才道:“少喝一些。”
裴鈺看了看杯中的酒,又看了看聞人靳。
像這樣與聞人靳看似和平地坐在一張桌子上,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呢?
雖然眼下,聞人靳以查案為借口,搬進了大理寺,但他卻是從未與裴鈺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
聞人靳住進大理寺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在裴鈺的麵前刷存在感。
但同時,他也懂得何時進何時退,雖然裴鈺表麵看著脾氣很好,但一旦他生起氣了,也是十頭牛也拉不過來的。
刷存在感是好事兒,但若是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