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咽下一口麵以後,“著什麼急,心這麼亂以後能像師兄這樣行走江湖嗎,這一碗麵還沒吃完呢,等另一碗快吃完的時候再說!”
哪知阿紫捂著肚子強忍住笑,“不行了師兄,我忍不住了,怎麼辦?”
“忍不住也要忍,我輩行走江湖,這點耐力都沒有怎麼行!”
虛竹看著這對師兄妹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打啞謎,雖然他不是太往心裏去,也要說一說這個吃飯的小規矩。
“二位施主,有道是食不言寢不語,而且這家的素麵真的很好吃,小僧這一碗已經快要吃完了,您的這一碗再不吃就要坨了。”
就看見流雲將自己還沒有碰的那一碗推到虛竹的麵前,“小師傅,我一路上都是騎馬來的,可是馬跑的太快,顛的我胃有一些不舒服,所以這一碗也給您吃吧,不吃怪浪費的。”
“好好,都給我吧,正好小僧剛剛跑了很遠,肚子一直都在咕嚕咕嚕的響呢,真是讓二位施主見笑了。”
就看見阿紫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罪過啊師兄。”
“別打岔,不吃飯也把嘴給我閉上。”
“哦。”
沒過多一會兒,在流雲吃完一碗麵的速度上,虛竹將三碗羊肉麵全部都吃完了。
阿紫笑著問虛竹,“大師,你吃好了嗎?”
虛竹雙手合十的說道:“啊,剛才忘了感謝女施主了,謝謝女施主的一餐,小僧覺得渾身都是力量。”
“你···”阿紫剛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股熟悉的鼓樂聲從外麵傳來,“這個聲音是,師傅?”
阿紫一個跳步就要往外跑,但是流雲卻一把抓住她,“你跑什麼啊,有師兄我在,保你沒有半點汗毛受傷。”
而這一邊的虛竹也在好奇這個阿紫姑娘和流雲施主的師傅究竟是誰,哪知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傳來,虛竹臉色頓時大變,“這不是,這不是,星宿老怪嗎?”
但是他和流雲做一個對臉,而且流雲沒有留他的心,將阿紫的手一鬆,就讓他們二人一起逃命去了。
丁春秋的排場自然喜歡獨一無二,哪怕就連上一個小酒館也要提前派人清場,店內的人都怕惹麻煩,各自掃一掃桌上的飯食走了。
“你個白麵郎,怎麼你還不走!”一個星宿派的低級弟子看見流雲還自顧自地坐在這裏,當下就是不服想要將他驅走。
哪知流雲抓住指著他的手腕往上一翻,就看這個低級弟子憑空轉了一圈重重的摔在地上,這個弟子還算皮糙肉厚的,一個打滾就站起來了。
“哎呀,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老仙進來怎麼罰你,你···”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失去知覺了,原來是流雲一點他的小腹,這個人就像倒了地棉花一樣,沒人能扶起來了。
突然一個白羽扇嗖的從外麵射進來,但是流雲眼疾手快,而且這個扇子的力道還不是特別大。流雲接住扇子就看那個麵色紅潤童顏鶴發的丁春秋飄飄然的走進來。
“哦,我當是誰在這裏搗亂,原來是個白麵的小娃娃。今天老仙的心情好,給老仙我跪下磕三個響頭,老仙便放你離開怎樣!”
哪知流雲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丁春秋的麵前,撲騰一下就跪在丁春秋的麵前,他這樣一個舉動惹得星宿派的弟子紛紛大笑,並且誇讚老仙有本事,單憑口舌就能讓人甘心下跪之類的。
“弟子流雲,參加師傅!”
什麼?全場一下子靜下來了,星宿派本就是西夏境內的星宿海的位置上,而且派內弟子都是西夏人,哪能沒有聽過西夏英雄南陽王流雲的大名!
丁春秋差點沒有認出來,“你是流雲?”
流雲目光灼灼的看著丁春秋,大聲說道:“正是弟子!七年不見,師傅依然健朗如昔,弟子不勝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