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太皇太後,南陽王隻是一時氣滯,經過老奴的調理以後自會康複。”一個衣著規格很高的太監,恭敬地站在高太皇太後前麵細細的稟報流雲的身體情況。
而大宋的皇帝宋哲宗趙煦則是滿臉不服氣的樣子坐在一旁,臉上還有幾滴淚痕,想必是高太皇太後一定是以祖母的身體教訓過他了。
趙慧敏則是坐在床邊,緊張的看著躺在病床上血色全無的流雲,“李中官,他會不會就這樣一命嗚呼啊?”
這個老太監卻是滿臉的自信說道:“回稟郡主,老奴剛剛已經說過,南陽王已無大礙,隻要在調理一下就可以了。”
隻是趙煦卻滿臉不在乎的說:“區區一條番邦王,死了又怎麼樣,這樣我大宋還省了不少心呢!”
哪知高太皇太後一掌拍在桌子上,怒視這個不懂事的小皇帝,“荒唐,你這是一個君主說的話嗎!”
“有什麼不對的,父王的劄記上寫的清清楚楚,隻要我還是皇帝,那我大宋還有我大宋的臣民都要將一切奉獻給我,我才是這個國家的主!”
哎!高太皇太後的頭又疼了,這個小孫子平日裏乖巧可人,但是自從當上了皇帝以後,看了自己兒子在最後幾年寫的劄記,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想要一統天下,可是這個連自己的大臣都認不全的皇帝,自己怎麼能放心讓他掌管天下呢!
想來我兒子的頭疼病就是隨了自己,一切一直過著高枕無憂的生活,有什麼事情都有兒子一肩承擔,可是當到了自己當這個家的時候,頭疼的毛病就日益加重。
高太皇太後一想到這裏,眼淚就流了出來,我的兒子到底多能忍,頭疼的這麼厲害,他有多少話都沒有和自己這個為娘的說,我可憐的兒子。
趙煦一看高太皇太後哭了,臉就一臭,“就知道流眼淚,太皇太後,您就不能換一個花樣嗎,朕都看膩了。”
“胡鬧,哀家是你的祖母,你就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的祖母說話嗎,孝經的先賢聖典,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嗎!”
“切!”
這個時候流雲幽幽轉醒,看見有一屋子的人都圍在這裏,然後將目光定在趙煦的身上,一點忌諱都沒有的說道:“你咋那麼虎呢!”
“什麼!我是皇帝!”
流雲卻不以為然,“皇帝多啥啊,你父皇沒有教過你為君者忌缺心眼嗎!”
小皇帝趙煦最聽不得別人詆毀他的父皇,剛要在衝上來的時候,就被李中官一把抱住,然後趕緊說好話:“官家,官家。您別和他一般見識,他是鄉下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官家,官家!”
“我今天不殺他誓不為人!”
正當小皇帝的豪言壯語一說出口,也不知道怎麼的,一把小飛鏢扔到他的腳下,流雲勉強坐起來掙開上衣,露出胸膛說道:“來啊,你不是說過誓不為人嗎,本王就坐在這裏讓你殺!”
啊?
小皇帝有一些失神,但是看著高太皇太後還有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有他的堂姐都在用眼睛盯著自己。
又是這種眼神!
小皇帝怒了,他平日裏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眼神,每次上朝,每一個大臣都是這樣看著他的,完全就是不信任。然後每個大臣這樣看完自己以後,眼神一飄就望向他身後紗簾裏麵的高太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