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儒臣見楊縝去了,又往自家方向跑去,生怕去晚了幫不上忙以致祥寅受傷。
不多時到了門前,隻見圍觀的人愈發躲起來,孫儒臣自覺心慌難耐,連忙分開眾人回到家中,隻見院裏零散倒著幾個衙役,水火棍丟到一旁。另一邊日晷下藍秋征被縛在地掙紮不起。
儒臣見狀心知大事不妙,幾步趕到藍秋征身旁替他解了繩索,秋征抬頭見了儒臣倒也認得,啞著嗓子道:“小兄弟,你快些尋個地方藏著,元氏兄弟發狠,已將尊父與眾人打傷逼到後麵去了……”
“什麼?!那,那……我爹他傷勢如何,可還要緊?”孫儒臣一時亂了陣腳,麵色蒼白地問。
“傷勢倒還不打緊,隻是……”說著,藍秋征嘔出一口烏血。秋征自來時身已帶傷,如今又在正午烈日下曬了近半個時辰,幾近虛脫,這時乃是強打精神對孫儒臣說話。“隻是後來出來個女子,被他們劫為人質去了……”
孫儒臣一聽,正如頭頂傾下一盆冰水一半,從頭到腳冷了一半,急匆匆起身便要往後院走,藍秋征強撐著半個身子拽住儒臣衣襟:“小兄弟……那二人已是走火入魔,難保他們不會失手殺人……你快些尋個地方躲了,過會官兵到來自可解脫此難……”
孫儒臣此時性急也顧不得說話,掙脫了藍秋征便往後院裏跑去。藍秋征見攔他不住,不斷地歎息悔恨自己不該與那人對敵,以致傷重至此無法救出孫氏一門。
儒臣到了後院,見平地裏元辰挾著白昕茗站在中間,旁邊孫祥寅與白文斌倒在地上不動,兩個衙役將水火棍丟了,蹲伏在一旁。眾家丁跪在祥寅麵前,不住地向元氏兄弟求饒。
元琛站在兄長身旁持著那口刀滿臉是血,怒極喝道:“姓孫的,此時此刻你還能叫人來打我不成?!江湖上規矩一對一,你卻叫人暗算我,這口惡氣我元琛絕不能忍!”
“這位公子,我家老爺自來與人為善,今日許是氣迷心了著我等眾人上前來傷害與你,倘若你心中有氣,隻對我等家丁撒罷了,千萬不要傷了老爺!”
“打你的是我等,你怎生要害我家老爺?!”
一旁白昕茗掙紮著對元辰罵道:“口口聲聲武林中人卻搶個女子來做人質,真是禽獸不如、人麵獸心,呸!”
元琛聽了家丁唾罵,怒極反笑道:“好笑,這姓孫的暗算了我,我便要暗算他,這才是以牙還牙、君子氣度!看好了,今日我便拿你這小丫頭先開刀!”
孫儒臣在後麵看見氣上心頭,幾步奔來,元辰望見,忙道:“兄弟,小心那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