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茗嚇了一跳:“啊?!還有這等事?”
白文斌道:“這件事現今隻有嚴管家與這一室之內的五個人知道,如今經書之事尚未弄明白,穩妥起見且不要令別人知道,免得節外生枝。”
昕茗點點頭,走到白文斌身旁,抿著嘴唇不發一語。白文斌看了奇怪,便問:“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白昕茗像闖了禍一樣低著頭小聲問:“爹,是不是女兒私自去捧經寺找慈真長老給您添麻煩了?”
“哪裏話?我和你孫叔叔也就是這麼一猜,你想到哪裏去了?”白文斌道:“倘若你和儒臣去一趟捧經寺就能惹來這天大的麻煩,我和你娘這些年來去了數十次,你幾時見咱家有什麼禍事了?”
“……”白昕茗還是不說話,一反常態規規矩矩地站在白文斌身旁,這反倒令文斌感到一些奇怪:“丫頭,你到底怎麼了?”
孫祥寅在旁邊也說:“若有什麼事不方便就說,我且帶著臣兒出去轉一轉。”
昕茗連忙道:“孫叔叔,不必了。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我覺得有些對不起你和我爹,總給你們添麻煩……”
“又不是你們惹事,是事來惹你們。說到這裏我還覺得總因儒臣的事給你們添麻煩,是我對不起你們父女倆呢。”
“嗨,多大點事,我還以為你那裏有什麼說法能解這個念珠的事。”白文斌撇了撇嘴,又對著孫祥寅道:“二哥,此前在飛水郡官道上我已與你在口頭上定了親,按這邊規矩,我們便既是兄弟,又是親家,論起來便是一家人,你若這般說話就是見外了。”
“雙全,不是我見外,實是這武林上的事還是莫惹為好。這幾日你也看見了,那群人上天入地、千裏傳音,還有門派眾人在其後,其勢力、能力與傳說之中並無兩樣,我等凡人草民怎生與他們相鬥?依我所見,我等還是明哲保身為妙。”
“小弟也是這般想法。”白文斌說著偷眼看了下儒臣,見他麵帶不甘,便補充道:“如我等本事,就是上去幫忙也隻能是拖後腿罷了。前些日子山上出了山賊都鬧得縣裏不安分了一段時間,何況武林門派這些人呢?”
白文斌此言本是為了安撫孫儒臣,卻不曾想‘山賊’二字勾起另一樁事來。孫祥寅猛然一驚:“賢弟,你這話反倒讓我想起一件事。四月十四日我與臣兒上山射獵,正遇見一人狼狽奔逃,口稱在山上遇了賊人要我父子相救,我並未理他,叫他自去縣裏,後來似乎也並未聽說有什麼山賊在荒山上。”
“還有這事?”白文斌眉頭一皺:“這一月來並未聽說過山上出過什麼事。前些日子我還令家中幾個下仆上山撿拾山果,並未出什麼岔子。”
“正是如此才奇怪。”孫祥寅忖度片刻道:“近來蹊蹺事頗多,都因那經書而起。不知現在這事究竟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