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寅歎口氣,擺了擺手道:“我明白,我明白。賢弟不需多說,這都是我兒之過,昕茗如此也是我與小兒處事不當所致。”
“兄長,小弟並非此意。小女回家之後,白某必當與內人好生勸解,按她的心性,興許過幾日便好,到時小弟再慢慢勸她便可,還望兄長與儒臣侄兒不要掛懷。”
“唉,此乃事不隨人願,兩邊唯有互相理解,怎能介懷呢?”
“白叔叔,侄兒有一願……”儒臣這時忽然從袖中摸出一封信來遞給開口道:“請叔叔替侄兒將此信轉交白姑娘——”
“還叫白姑娘?”文斌見儒臣這般消沉,也明白儒臣正是為自己女兒考慮,自然對他好感大增,故意調侃道:“都已是這般關係了,這稱呼未免生疏一些。”
儒臣一時無措,不知該說什麼好:“那……”
“日後你便叫她昕茗吧,回去我也對茗丫頭說,叫她直呼你名便可。”
“賢弟,這恐怕——”孫祥寅正覺得有些不妥要說什麼,卻被白文斌打斷:“兄長不必多言,小弟心中自有分寸,如此無妨。”
“那……煩請叔叔將此信轉交白姑——昕茗,替侄兒說明此事。”
“這事好說。”白文斌接過信來望著孫儒臣笑道:“不過,儒臣,我得對你說件事:我與你爹所說的暫且不要同行說的是事情未了時你二人暫且不要一同出遊,而非暫且不要見麵。我意,過幾日你二人再見麵時,你自對她當麵解釋豈不更好?”
“啊?!”孫儒臣一愣,看看白文斌,又看看孫祥寅:“但侄兒覺得,無論叔叔還是昕……茗,再與侄兒家中往來,恐怕被人知覺,到頭來還是會被牽涉進來。”
“這倒無妨。”白文斌笑道:“別處不敢說,單輪這飛水郡丘陽縣,莫說你爹,就是我也有些人脈。更何況這豐脈京城內鑾殿下還懸著禁武令在那,這些人就是再怎麼猖狂,諒他也不敢在縣裏城裏搞出什麼大事來,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說得是。”孫祥寅接過話來繼續說道:“我與你白叔叔隻是擔心你二人單獨出門,恐似前般在官道或山裏遭人襲擊,這些地方若避開人眼行事難被官府覺察。但在縣裏或郡城裏卻不然,但凡鬧出點動靜來都會被官府覺察,他們不敢胡作非為。”
“既然如此,那這封信……”孫儒臣低眉看看手中的信,有些舉棋不定。
“還是交給她吧,也讓她明白你的心意。”白文斌伸手從儒臣那邊拿回了信,朝孫祥寅行個禮,轉身上車走了。
“爹,既然是這樣,為何一開始你不告知孩兒呢?”孫儒臣望著馬車漸行漸遠,忽然疑惑起來。
孫祥寅輕笑道:“若我和你白叔叔起初就將這件事告知你二人,又怎能得知你們兩個究竟是一時興起還是可堪艱辛呢?正是為了見你二人心意方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