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哎呀,你說這麼多都快把我的心說亂了。我看你就直接點,說你想怎麼安排吧。”
“這倒好辦,茗丫頭自己留在這裏我不太放心,不如就叫她跟著我們去吧。卉丫頭放在老家那邊倒是比較放心,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
“那到時候兩個閨女計較起來,帶了大的不帶小的,昕卉對你翻舊賬又該如何呢?”
白文斌一攤手:“那就帶著卉丫頭再補一趟唄,反正等她懂事了知道計較的時候,茗丫頭早就嫁出去了,也不怕她再覺得不公平。”
常夫人想了想,忍不住笑起來:“那倒也是,就按你說的辦吧。”
夫妻二人正說話間,外麵走進來嚴管家到後院門口施了個禮說道:“老爺,夫人,門外有人來訪,是孫宅管家。”
“孫宅?哪個孫宅?”
“是孫祥寅瑞虎老爺家中。”
“哦?那你快請他到中堂裏去拜茶伺候,我這去房中洗個手就來。”
“老爺,方才我在門口已邀他過了,但他說此行還有別的事,隻傳句口信便走。”
“急事麼?”
“不知。”
“那好吧。”白文斌對常夫人道:“蘭,你快去房中給我拿條濕手帕來。”又轉過頭對嚴管家道:“有信,你回門口去對他說我這會就到。”
“是。”嚴管家又行個禮,匆匆走出去了。常夫人快步回到房中取一塊白手帕浸濕了拿出來,正迎著白文斌,文斌接過帕子擦了擦手遞還給常夫人,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見嚴管家正與丁管家寒暄,忙走上前去笑臉迎道:“丁管家,有何事麼?”
丁管家見了白文斌忙施個禮,從袖中取出一封帖兒來遞給白文斌道:“白老爺,這是我家老爺托我送上來的請帖,還請白老爺過目。”
“哦?快拿來我看看。”白文斌連忙接過請帖打開來看,見其中行書寫著:
“
雙全賢弟如晤:
自前番一別至今約有一月,愚兄時常懷想賢弟談吐風趣、誌同道合,但恨家中內外事務繁雜不得脫身至府上扣門拜見,還望賢弟海涵。
犬子儒臣少習文武,近來日漸精熟,某聞郡城設道場以迎四方童生比武,欲觀其成效,便令其投名拜帖以試其藝。若賢弟不棄,本月一十五日武會開時,某當遣車馬以迎賢弟一家共赴郡城以觀其會,特拜此帖,以探賢弟之意。帖小不及盡言,愚兄靜候回音。
丘陽縣孫瑞虎,再拜。”
白文斌細細看過請帖,心想:“這是瑞虎兄欲要我觀其子技藝,好令我夫妻二人悅納儒臣,此情不可駁了他,隻應允罷。”便笑道:“我夫妻二人方才還談論去何處遊曆,如此正巧。煩請丁管家回去後對瑞虎兄說:‘白文斌必攜妻女往觀武會’,不過這車駕就免了,這邊家中自有車馬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