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於常脫身(2 / 2)

獄卒跑下來到牢房前看時,見於常仍舊以方才被打之後的姿勢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忙打開門取下牆上油燈來細看,見他口鼻流血、雙眼緊閉,嚇得將燈一拋便跑上去了。

聽得腳步聲遠了,於常心想這人必然上去找那個人去商量了,恐怕過一會要下來再看,因此仍舊躺在那裏動也不動地裝死。

過不一會,縣尉帶著獄卒一同走下來,看見油燈扔在地上忍不住罵道:“牢裏這麼些幹稻草,隨便將油燈丟下來,倘若走了火將這裏燒個幹淨卻是如何?”走進去撿起來油燈照一照於常身上,又將手指放在口鼻處探了探鼻息,於常隻躺在那裏裝死,鼻中微微噴出些氣來。

“嚇!怎麼一拳將人打成這個模樣了?”縣尉站起來道:“你究竟怎麼打得他?”

“真就揍了他臉一拳而已。”獄卒委屈道:“誰知道他不經打,當時躺到地上去了,我還以為他這酸秀才裝模作樣,誰知道他不經打真成了這副模樣……”

縣尉恨道:“好死不死你惹他做什麼?!”

“我……是他廢話太多,在這裏放些臭屁,我實在忍不住才……”獄卒此時心裏也知道害怕了,抓著縣尉手道:“劉大哥,你可得想個法子來救我啊!”

這幾日因這一樁案子,縣尉在整個縣中跑來跑去已是十分煩擾,這當口獄卒又惹出來這麼回事更是令他氣急敗壞、又怒又謊,一時也忘了去試於常的脈搏。看著獄卒那副模樣欲要打罵,這是縣丞的外甥,倘若告一狀上去自己必然吃不了兜著走,欲要不管,又怕他到時候胡說八道再將自己牽扯進去。

縣尉想了一想,按住獄卒手道:“你先別急,細細想想如何處置?”

“哎呀劉大哥。”獄卒急道:“我要是知道不就把他處理了,哪還用得著問你啊!”

“我這裏有一計,你靠過來我說與你聽。”縣尉招一招手,示意獄卒靠過去,在他耳邊悄聲說道:“縣丞與縣令要他口供隻是應付形式,公人到那邊時已有上麵的人叮囑下將這件事按下去,所以你我隻須如此如此……過了口供這關,這小子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了。”

獄卒一拍手:“劉大哥,你真是神機妙……妙……”

“神機妙算。”縣尉接道:“你小子沒事也讀讀書,別老仗著你舅舅在這裏就無所事事。我救你這一次,等你好好讀書、將來飛黃騰達了,可不要忘了你劉大哥。”

“那是當然了!”獄卒笑道:“既然如此,你我這就去找個活人來替他吧!”

“噓!”縣尉叮囑道:“這裏是二錢銀子,你收好了去好生叫個人過來,不要聲張是什麼事,隻說來錄個口供罷了。”

“好嘞。”

二人合計好了,將牢門打開著便跑出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