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可愛，你頭發上有個線頭，哥哥幫你拿下來好不好？”
華茲這樣對顧凡說道。
顧凡握著魔方，轉頭看了他一眼，黝黑的眸子像是葡萄，很可愛。
他看了華茲幾秒，然後輕微地點了點頭。
華茲心下大喜，手就要朝顧凡的頭發上摸過去。
顧凡留了頭發，不是寸頭。
華茲看著那些柔順烏黑的頭發，眼睛就差放出光來了。
像是看見了寶藏那樣。
“哥哥。”
糯糯的兩個字突然傳過來，華茲手一抖，被嚇了一跳。
他轉頭看向發聲的來源，是許暖暖。
華茲的動作停在那，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問：“暖暖，怎麼了？”
許暖暖眨著無辜的淡棕色的大眼睛，把手裏天藍色的一把塑料小剪刀遞過去。
“給你。”
華茲鬆了口氣，這下心情稱得上是狂喜了。
天助他也！！！
這小寶貝真懂事！！！
都知道他要什麼！！！
給了許暖暖一個獎勵的眼神，華茲拿起剪刀，以一種神聖而激動的心情，剪下來了顧凡的一小撮頭發。
他剪得很短，但是數量不少。
他剛把剪刀還給許暖暖，顧凡突然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哥哥，你為什麼要剪我頭發？”
“我……”
華茲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口，一下子就被問傻了，手裏的頭發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正巧劉丹老師回來了，她站在門口拍拍手掌，所有人，包括顧凡的注意力立馬都被劉丹吸引了過去。
華茲鬆了口氣，抽了一張許暖暖桌子上的麵巾紙，然後在顧凡看不見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把頭發放進去，包住，然後放到自己口袋裏。
許暖暖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的動作，麵色冷淡。
之後華茲就站在教室後麵，和小朋友們一起待到放學。
帶著許暖暖出了教室門口的時候，華茲把她抱起來。
許暖暖揪著他的頭發，冷不丁地發問：“你為什麼剪他的頭發？”
華茲又愣住。
這現在小孩子，都這麼精嗎？
掩飾性的一笑，他笑著說：“因為你給了我剪刀，所以我幫他剪一下頭發，他那裏長了……等等——”
華茲猛地停住腳步，臉色微微變了，他看向許暖暖，問：“你為什麼給我剪刀？”
他當時隻覺得許暖暖是個神助攻，卻忽略了她的年齡。
換句話說，就算是個成年人，都未必懂得他當時想做什麼。
怎麼……許暖暖就明白了？
許暖暖一本正經：“因為你說他頭發上有線頭。”
華茲愣了愣，“那我要剪刀幹什麼？”
許暖暖：“剪線頭。”
華茲：“……”
好吧，是他想多了。
雖然搞不懂許暖暖的腦回路，但是她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蒼天，這可不是他故意要這麼做的。
是因為恰好有了這麼一個機會，他才這麼做的。
所以——
真真是天助他也！！！
他心情很好地開始哼小曲，甚至還問了許暖暖想吃什麼。
全然沒注意到後麵顧凡被管家領出來，一直盯著他背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