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自己條件也不錯。”葉珍珠咬咬牙,“我自己一個人在霍家七年,你們是怎麼對我的,還不讓我嫁人了?孩子我肯定要帶走的。”

“我沒說不讓你嫁人,但你別想把邵風帶走,他是霍家的孩子。”林彩秋一再堅持,“就算你急,也得等我回去了再說,孩子你不能隨便帶走。”

葉珍珠不想搭理她,“邵風是霍家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現在就隻是通知你,沒打算跟你商量什麼。”

陳安安不知道她們兩個說什麼,但林彩秋臉色非常不好,她說了一句“我馬上回去”就掛了電話。

林彩秋看著陳安安道:“我要回家一趟。”

“葉珍珠是要把孩子帶走?”陳安安疑惑問。

“對,那個死女人,嫁人就算了,把孩子帶過去什麼意思?”林彩秋原本對葉珍珠的一點好感全都被磨滅了。

陳安安心想,那孩子也是葉珍珠的,人家怎麼就不能帶走了?隻要孩子願意,“邵風怎麼說,他是不是也想跟著她走?”

“這事怎麼能聽孩子的話?”林彩秋覺得孩子還小,根本不可以自己做選擇,“他那麼小知道什麼?”

她一邊說一邊走進房間裏,回頭對陳安安道:“老五家的這邊,你得幫著她。”

陳安安蹙眉,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要回去很久嗎?“那你要多久才回來?”

“說不好。”林彩秋也不知道葉珍珠那邊什麼情況,“我看那女人分明是不想跟我們好好說,肯定不會少折騰。”

陳安安看著她,直接拒絕:“我除了周末有時間,平時每天都要上學,還要帶三個小孩子,一天兩天可以,多了就困難。”

林彩秋神色有點不高興了,覺得她是在拒絕,道:“不是就是做個飯?有什麼困難?”

霍邵蘭雖然已經退燒了,但應該還要住院一個星期的樣子,如果一定要做,陳安安辛苦一點給譚秀瑩做飯送飯也沒什麼,便道:“我中午回家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再做飯送飯也要差不多到一點,秀瑩願意等?”

“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在飯店買來得要快。”她又道。

林彩秋知道譚秀瑩肯定不會去飯店買的,那東西多貴?吃幾天根本就吃不起,又不是城裏拿工資的人。

“那你不會請假?”她看著陳安安冷道,“上那麼多學幹什麼?你是明天能考大學還是後天能拿到好工作?”

陳安安看著她,對她這種理所當然的要求表示拒絕,聲音微冷:“爹跟大哥都在家裏,為什麼你非要回去不可?蘭蘭是霍鳴的孩子,你怎麼不叫他請假過來照看?”

林彩秋咬牙道:“霍鳴做工有錢,你上學花錢的,能一樣嗎?”

“正因為我花了錢,就不能隨便請假。”陳安安道,霍鳴的時間就是時間,她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

林彩秋被她氣到了,半響都說不出話來,腦子轉了好一會,就記得了宋芸慧家裏還有一個人,“那你讓你媽家那個趙媽做飯給她送過去?”

陳安安深呼吸一口,她每次放學回來時間就已經晚了,所以平時她跟幾個孩子經常去宋芸慧那邊蹭飯,雖然也帶了一些糧,但老是麻煩那邊她也不好意思,現在又加了一個譚秀瑩?

她道:“我不好開口,你自己去跟宋老師說吧?”

林彩秋說什麼她都說不,所以心裏氣得很,但現在她想要回去,所以還是去了宋芸慧那邊表明了來意。

宋芸慧不喜歡林彩秋,直接道:“做飯可以啊,把餐費給著就好了。”

陳安安嫁給霍然宋芸慧已經覺得很委屈了,現在還想讓安安一邊上學帶小孩還要伺候醫院裏那個人,不可能的。

人家男人都不急,她們急什麼?

林彩秋呼吸一頓,心想,都這樣的親戚了還要錢?“親家,你們吃飯的時候勻一點出來給她就行了,這又沒多少錢就沒必要了吧?我就去個兩三天就回來了。”

“是啊,一個人吃飯其實沒多少錢的。”宋芸慧眼神淡淡,要是她隻回去兩三天,安安估計早就答應了,“沒多少錢那你就給吧,安安帶著孩子在我這裏吃飯也買了糧的。”

做人不能太理所當然,又不是他們蔣家欠著他們的,要是換做別人,根本就不用提醒就自己給錢了,林彩秋倒好了,還讓他們倒貼?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做人的問題,今天有一次退讓,下次林彩秋可能還會這樣做,所以哪怕就幾毛錢她也得要,何況做完飯趙媽還得給譚秀瑩送過去。

林彩秋看著她不退步,緊緊抿唇,這蔣家也太扣門了吧,明明那麼有錢,她可能也三四天就回來了,還要什麼錢?

宋芸慧見她不語就道:“你為什麼要回去?你既然回去那就應該叫霍鳴過來,孩子是他的不是我們的,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宋芸慧並不知道林彩秋曾經叫陳安安請過假,要是知道,她估計氣得要罵人。

林彩秋說不過她,最後一咬牙隻好掏了一塊錢過去,“那就麻煩二位了!”

宋芸慧眯了眯眼,“最少兩塊,我看你沒個四五天回不來。”

林彩秋氣得要吐血,什麼人啊這是,太摳了!

最後她悶了一肚子的氣就走了。

宋芸慧看著她走後,便對趙媽道:“霍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人,淨想著占便宜,錢紅梅就是為了錢把她嫁給了這樣的家庭。”

雖然現在也算是半接受了霍然,但是安安嫁給霍然這件事,她心裏還是覺得有遺憾。

“別氣了,事情都處理了。”趙媽笑道,“趕緊打電話給安安吧。”

宋芸慧頷首,把電話撥了過去。

陳安安知道後,又把中午時候蔣佩佩說的那番話告訴了宋芸慧,“她不承認我,對我也不滿,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樣,是個乖巧的孩子。”

“媽,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應該多留意一下蔣佩佩是個什麼樣的人。”

電話裏,傳來陳安安婉柔的聲音,宋芸慧緊緊抿唇,沒想到蔣佩佩又去找了陳安安說那樣的話。

這個孩子,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