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還沒開店成為老板娘之前,親生孩子什麼的,那肯定是不會有的,又或者是,這輩子也不想生了。

生孩子,不僅僅是要生,還要養,媽媽是很神聖的一個絕色,目前她還勝任不了。

她麵頰泛紅,眼神微微有些迷離,霍然眼裏笑意蕩漾,抱著她往床邊上走,“可你不是沒有親生的,要不考慮考慮一下?”

“我才不生。”陳安安在他掙紮著拒絕他,忙道:“你別鬧了,心怡在隔壁呢。”

“在就在啊。”霍然將她抱放到床上,坐下去,親吻著她,唇齒間呢喃:“咱們又不影響她。”

他的吻落得密密麻麻,呼吸噴灑在耳邊,陳安安被他吻得昏沉又無法抗拒,隻得提醒他要做好措施。

霍然也知道她現在沒生孩子的想法,所以很自覺。

到了半夜,他看著女人慢慢入睡,心裏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最近部隊裏要招特兵種去訓練,整個軍區幾千人,名額卻隻有三個,是現役兵所有自身良好條件的人都可以參加選拔。

特種兵選拔很嚴格,不僅要軍事素質高,還要身體承受能力強,最重要的是戰鬥力一定要強。

被選中後,會有特定培訓基地,正式成為一名特種兵後,到時候要是出任務,立功的機會就大了,比後勤有前途。

霍然是後勤部隊的,後勤部隊晉升的幾率也很大,隻要願意等願意熬,而且他結婚了,本也應該要多兼顧到家庭,所以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沒有放在心上。

但現在,他突然就對這事特別感興趣了。

他的女人在一點點一步步的進步,他不能再隨遇而安了,他要去選拔,去表現,去立功,去獲得機會。

聽聞耳邊輕勻的呼吸,霍然眉目攜笑,伸手將她抱進自己懷裏,低頭看著她沉睡的樣子。

她的兩邊麵頰紅暈還沒褪去,那羽睫垂下,有一點點翹了起來,像兩巴小扇子。

可能是自己抱得有點緊了,她在睡著間還不忘著推搡他。

她越是這樣,霍然就越想抱著她,直到她突然睜眼,“你幹嘛?”

霍然頓住,慢慢鬆了手,“沒什麼,就是你要掉床了,我把你抱回來。”

陳安安沒有質疑他的話,迷糊地往他懷裏鑽,嘟囔著道:“快睡覺了,我困……”

霍然看著她又閉上了雙眸,沉沉的嗯了一聲。

陳安安睜眼醒了一會,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折騰了半夜,她第二天醒來全身都在發酸,好在蔣心怡已經走了,看不到她走路姿勢奇怪的樣子。

今天是周一,放學的時候陳安安沒看到陳玉蓉她們再來學校門口等她,她有些擔心那兩人是不是去了家裏蹲著等她,不過待到家的時候,也沒看到她們的人影。

錢紅梅的事算是走完了流程,隻要把那一百多塊錢拿回來就算徹底結束了,以後蔣家也不會再跟他們有什麼聯係。

到了晚上,宋芸慧來找陳安安,跟她說起要不要改名字的事。

宋芸慧看著她神色,慢慢說著話,“錢紅梅是什麼人你那天也看到了,他們從來不當你是陳家的人,所以我是覺得應該要改了。”

陳安安不是他們陳家的人,他們陳家又對她不好,用著這個名字太隔應了,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要改的好。

陳安安覺得宋芸慧有這種想法是肯定的,而且開庭那天的時候,錢紅梅他們嘴裏也是一口一個陳家的人,但卻又不把她當成陳家的孩子,所以要改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但問題就是,陳安安現實世界裏的名字也是這個,這個名字和自己的手藝,是自己穿書的最重要證明,所以她不太想改。

見她沉吟不語,宋芸慧又繼續道:“霍然現在在這邊買了房子,你們想把戶口遷到這邊也容易,到時候遷戶口的時候再把名字改一下就方便很多了。”

宋芸慧本意是想讓陳安安把戶口遷蔣家來,但又想到她現在已經結婚了,然後才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我覺得不改了吧。”陳安安道,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意義不一樣,所以並不是很想改。

宋芸慧聽著她拒絕有些意外,因為她肯定是不喜歡陳家的,這一點自己看得出來,那為什麼不改呢?

“為什麼?”她聲音疑惑,“他們對你都不好,你也不是他們陳家的孩子,為什麼不願意改。”

陳安安自然不會告訴她因為自己就是‘陳安安’,隻好道:“因為用了十八年的東西,我已經習慣了,這跟陳家那些人無關,再說我不改名字,也是你女兒啊。”

宋芸慧聞言,緩緩提了一口氣,她還想遊說一番讓她改名字的時候,又莫名的想到了周芳之前的話。

她沉吟了好一會,最終放棄了,“那隨你吧。”

看著她神情落寞,陳安安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她,總不能說名字不過是一個代稱而已,不值錢吧?

因為這個名字對她來說,算是重要的了。

日子慢慢進了十一月中,天氣越來越冷了,陳安安進初二一班也有一個月了,上課的時候,老師也上得很慢,要是遇到了自學過的課程,她就換著高一的課本來看。

高一的課本就比較吃力一點,所以花的時間也多一些。

又過了兩日,在陳安安以為陳家不會再過來學校找她的時候,她看到了陳大明站在學校門口附近。

還好她還沒走出學校門口,她不知道陳大明要跟她說什麼,也不想知道,所以便悄然後退,從學校後門離開了學校。

陳大明等了一個小時了,等學校門口都沒人的時候,才覺得今天可能等不到陳安安了。

於是他去吃了個飯,然後轉去了女子監獄。

辦了手續後,他見到了錢紅梅。

錢紅梅一見到陳大明這時候才來,氣得破口大罵:“你死了嗎?離開庭都過去多久了才來看我?是不是我蹲牢了你就當沒我這個人了?”

陳大明被她罵也不惱,隻問她:“你兒子生病了,發燒說胡話,我是選擇帶他還是過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