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安聽著他分析,好像覺得有那麼一點道理,但是能吃苦的人會有錢收啊,一個月二十塊呐!

錢是什麼,錢是生存之本!

“每個月有二十塊工資啊。”她看著男人眸光凜然反駁道,“試問現在咱們家除了你誰有一個月二十塊?放眼在咱們板河村,也很少有人有二十塊工資。”

現在找個工作太難了,現在有工作等著去做,不去的話太可惜了。

霍然看著她談到錢那黝黑的眸子清亮了幾分,“你沒有嗎?我現在工資都交給你了,一個月也有四十多,你現在每個月拿的錢可比當廚師工資要高。”

陳安安噎住,霍然的錢都在她這裏。

霍然走到她邊上拉起她的手,輕睇兩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你確定鏟得動大鍋菜?”

他想像不到她站在大鍋菜麵前,雙手搖著鍋鏟翻攪的樣子,她的生活也不應該是那樣的。

“你怎麼知道是大鍋菜,說不定是分鍋的。”陳安安不服,“再說我去上班,咱們家也不是多一份工資嗎?”

“你就是覺得我會不回來,所以才這麼跟我說話的。”她瞪著他,“霍然,你忽悠人。”

霍然眼眸微轉,垂首眼眸含春看著她,聲音纏綿入骨,“你是我登記了的媳婦,我忽悠你幹什麼?”

“我在軍營生活了六年,什麼夥夫沒見過?”他又道,“別去當什麼廚師了,以後你想要多少個二十我都能給你賺回來,何必親自勞碌?”

“我能養你一輩子。”養她一輩子,讓她做一隻溫順乖巧的貓。

霍然最近覺得自己太風花雪月了,可能是身邊多了一個嬌小的人,說的話感覺都不像自己了。

但他說過的,一定會做到。

“我養你一輩子”就是男人對女人最大的承諾,陳安安現實裏沒聽到有男人這麼跟她說過,也不太相信直男這種承諾,有多少女人因為男人這句話被困住了手腳最後被拋棄。

但霍然說出來的話,聲音清冽渾厚卻又纏綿入骨,就好像一張網,慢慢靠近她,迷惑她。

雖然兩人接觸沒多久,但男人最近的表現可圈可點,現在她好像有點願意相信他這樣的承諾。

霍然看著她沒反應,就抬起她下頜低頭去吻下去。

清冽的氣息襲麵,滋潤的唇碰到她,陳安安回過神後退咬唇道:“不去就不去唄,大白天的你別這樣,一會孩子看到了不好。”

“我去收拾一下。”她說完轉身,蹭蹭的出了房間去了廚房。

她坐在餐桌邊上,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到剛才自己失態的樣子,心想,原來情話每個女人都喜歡聽,她也不例外。

陳安安正胡思亂想著,霍然又走了進來,他靠在門邊上,雙眸直直看過來,說:“我要去上班了。”

“知道了。”陳安安裝作擦桌子。

過了一會,男人還沒走,陳安安起身看過去,“不是要去上班嗎?”

那就去呀,別杵在門口盯著她,她不自在。

“你好像臉紅了。”霍然輕笑道。

“才沒有。”陳安安微抿唇,“你要是不去上班,就去找他們三個,剛才吃完飯出去就沒回來過。”

“沒事。”霍然道,“他們經常跑出去,隻要不去河邊就不會有事。”

之前兩個大的跑出去河邊,霍然嚇個半死,抽了一頓後兩人都老實了,所以現在他倒不怕他們去河邊。

“哦。那你去上班吧。”陳安安漫不輕心洗了鍋。

“晚上給你帶好東西來。”霍然看著她裝模作樣的樣子,眸光帶著欣慰地走了。

陳安安瞥了一眼男人離去的背景,微緩了一口氣,她的臉到現在好像還有點燙。

真是太沒出息了現在,他就說那麼一句話,她竟然覺得好聽!

他剛才說晚上帶好東西?

帶什麼東西?

不會又是花錢買東西吧?

陳安安猜了一會,沒能猜出個所以然來,她將收拾好的東西搬進櫥櫃,卻發現剛才焯過水沒用完的一小塊瘦肉不翼而飛。

她確定自己做飯那時候是放了一塊肉在這裏的,現在就不見了?

想了一會,她轉身出去找孩子打算問問,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

好像剛吃完飯不久,三個小孩就出門玩了。

本來那塊肉也不大,但是沒有煮熟,要是家裏的小孩偷吃了可能會拉肚子,得問情況才行。

“玲玲?”陳安安在家裏叫幾個孩子的名字,卻得不到回應。

吃過飯後,霍家其他人都上工了,她又去問了譚秀瑩有沒有看到霍邵玲他們三個。

譚秀瑩本來被霍鳴因為二房的事數落了一陣,心情也有點不高興,這會兒聽她問話,說話的語氣就不像以前那樣溫和了:“不知道啊,都那麼大了,你還找?”

第一次聽她好似不耐煩的聲音回應著,陳安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覺得她最近好像有點反常。

才不到六歲的小孩,很大嗎?

出去這麼久不回來,不應該問麼?

見她情緒不佳,陳安安索性自己出門去找。

霍家院前的路很大,就是有些彎曲,她走了好一會的路才看到幾個孩子蹲在陰涼處圍著一個小女孩說些什麼。

“霍邵玲。”陳安安朝她叫道,“你們在幹什麼?”

那幾個小孩一聽到聲音,立刻轉過頭來,然後挪動著身子將其中一個小女孩圍在當中不讓她露臉。

陳安安本來隻是覺得可能是他們拿了肉,現在一看他們這樣,這下肯定就是他們拿的了,“我放櫥櫃裏那塊肉,你們看到是誰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