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安心想,你抱一下親一下後麵發生什麼事自己能控製麼?但這想法,她不想在新婚夜跟他爭論。
“你說過的,男人的話連標點符號都不能信。”她垂首道。
霍然:……
霍然現在真的想親她,將她那潤得似桃花的瓣唇狠狠堵住撕咬,想聞聞她的氣息。
可不能想,一想心尖就開始冒火,難受得緊。
現在他得再去洗個澡,去靖河裏遊個泳,要不然今晚又將一夜無眠。
“我要出去一下,你要不要吃點東西?”他改了話題,他今天太忙了,都沒什麼時間顧及到她。
陳安安抬眼,看著他麵頰通紅,額上還冒了細汗,心裏大概知道什麼,“我晚上吃多了,你自己去吃吧。”
霍然見她拒絕,直接從床上起身,“我要是去久了,你就先睡。”
見女孩點頭之後,他才離開。
他走後,陳安安慢慢就冷靜了下來,她伸著手揉了柔眼角,覺得女人的眼淚就是最容易征服男人的利器。
她對霍然是心存感謝的,但現在無關男女感情,她喜歡的感情是麵紅耳赤的心動,而不是在窘迫情況下不得已做的選擇。
有這麼一陣動靜,霍然應該不會再起什麼心思了,於是她便拉了燈躺了下來。
忙碌了一天,中午又沒有休息好,陳安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之間,記得自己好似被人抱起,然後攬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別鬧,霍然。”女孩低吟,轉個頭又繼續睡。
霍然身子一頓,抱著她的動作就停了下來,過了一會,見女孩沒反應,便低頭,輕輕啄著她薄唇。
女孩的唇香甜可口,成了最誘人的氣息,霍然怕惹火上身,隻淺嚐輒止一番就退出溫柔鄉。
“陳安安。”他抱著她,將她的頭埋進自己的臂彎裏,語氣得意,“看看,我現在親了你,還抱你了。”
她柔軟清香的發絲鋪滿了枕間,也落在他胸前,像清泉一樣清涼,她熟睡的臉,柳眉蹙起,薄唇也微微撅起,像是很不安的樣子。
他伸手撫平她的眉,按著她的眉心,輕輕一笑,抱著她進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陳安安是被一陣窸窣的聲音弄醒的,她睜眼時就看到霍然已經起身。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揉了揉眼,然後爬起身,“幾點了?”
霍然回頭,女人頭發淩亂披下,那帶著睡意朦朧的眼半睜,看上去分外的勾人嫵媚。
“差不多八點吧。”他仔細打量著她,覺得夜裏自己占她便宜的事應該不會被發現,“你是要困,可以再睡一下。”
陳安安低頭看著自己衣著,好像沒什麼不正常的,便緩了一口氣,“不困了,我昨晚睡得早。”
霍然唇角勾了勾,將自己手裏她的內衣扔了過去,“那你起床,我等你一起出去。”
陳安安瞪大著眼,“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陳安安,我們結婚了。”霍然站在原地,“不親不碰不同房我好像做到了,現在還不能看你一眼了?”
“我隻是還不習慣。”陳安安緊抿著唇,怕他看了受不了,畢竟現在這具身體有多勾人,她做為一個女人都歡喜。
霍然看著她,唇角笑意不明,“那我在外麵等你,吃完飯我們要去領證。”
陳安安差點就忘了領證這事了,她微頷首,待男人出去後也快速換了衣服出了房間。
堂屋裏,何鳳娟跟自己的男人霍陽正收拾著昨天借過來的碗筷,陳玉婷也已經起身,她正跟著昨天接親的女孩坐在一邊聊天。
看到她出來,陳玉婷忙起身走過去,“一會吃完早飯我要回去了,你把紅包給我。”
陳安安瞥了她一眼,“一會吃完飯就給你。”
陳玉婷見她應下,又轉身跑回去了。
何鳳娟彎著眼笑了笑,看著陳安安,“時間還早著,你怎麼不多睡會好好休息?”
陳安安看著她眉開眼笑的臉,驀地就想到了昨天霍然說到隔音不好的話來,她微緊著唇,“不早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何鳳娟笑笑,她對陳安安挺有好感的,人長得漂亮看著也溫順,應該很好相處,“我們人多著,哪用到你新媳婦進門就動手?”
陳安安看著擺到一邊的桌椅,“不用把東西還給別人嗎?”
“娘送去了,不用咱們動手。”何鳳娟應著她,說完一頓,朝院中的霍然叫道:“玲玲他爹,你怎麼不帶你媳婦歇著?”
霍然聞言,就叫著三個孩子跟他一起走上青階到堂屋,看著陳安安,頓了一會問孩子:“知道怎麼叫人嗎?”
他的話落,霍邵誠就點點頭,看著陳安安,軟糯地叫了一聲:“媽媽。”
他聲音很甜,小臉嘟嘟的,抬頭時眼睛睜得很大,目光很純真,陳安安雖然對這個稱呼有點頭疼,不過他很聽話,所以對他的好感又加了一分。
霍邵玲看著老三這麼快就叫人了,心裏氣得很,可是現在她爸正站在那個女人邊上,她隻得心裏氣惱著。
後媽生的孩子,不團結,就是叛徒。
霍邵東雖然有些不情願,可也怕爸爸生氣,還是小小聲地叫了一聲媽。
霍邵玲聽著自己的弟弟都開了口便抬頭,眸光帶著敵意看著那個女人,咬著唇,想叫怎麼叫都叫不出來。
“姐姐?”看著霍邵玲憋著嘴,霍然叫了她一聲,“爸爸之前不是跟你好好說了嗎?”
霍然並非要讓孩子們馬上就能接受陳安安,但既然他們結了婚,孩子也要走一個形式。
“爸爸。”霍邵玲鼻尖發酸,覺得爸爸真的不愛她們了。
霍然皺眉,還沒開口,一道聲音就插了進來:“別為難孩子了,可能還不適應呢?”
葉珍珠拉著霍邵風從廚房走進了堂屋,看著陳安安,“安安你也不介意對吧?”
何鳳娟聞言看著葉珍珠,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真的沒救了,人家跟自己的孩子說事,她插一腳進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