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走吧,其實並不太恰當,因為就事實來說,他已經不能再走了。他的行走,全靠那會動的凳子。那上麵早已裝上兩個滑輪,隻要一拎把手,再按機括,便會徐徐轉動。
莫凡隻是瞥了一眼來人的雙腿,便迅速的移開了目光。
這一雙腿,已經癱瘓了,已經廢了,徹底的廢了。
雖然並沒有學過多少的醫學,但憑借自己現在的武學造詣,特別是在學了橫練護體氣功之後,莫凡對人體已是頗為熟悉。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個麵容英俊,神情冰冷的少年,這雙腿已經廢掉了。就算是放在現代社會,醫生給其的建議,估計也隻能是截肢。
“世叔,這就是你一直和我說的那個人?”
“對,他就是莫凡。”說完,諸葛正我衝莫凡示意似的點點頭:“這是我的大弟子無情。”
“你在看什麼呢?”看到莫凡一直在上下打量著自己和無情,諸葛正我好奇的問道。
“怎麼說呢”莫凡看到諸葛正我發現了自己這私下的小動作,尷尬的撓了撓頭:“見到無情兄之後,我總感覺他和大人您十分的相像。”
說著,莫凡又打量了諸葛正我一眼。這個老人曆盡風霜的臉上已有了許多許多的皺紋,可卻仍然具有一張孩子般俊朗的臉容,其年紀雖然大了,但是卻顯得更加清臒了起來。卻依稀能夠看得出他的少年時光裏是何等的愜意激越,何等壯誌豪情、何等神風俊朗。
他穿著白色的長袍,黑色的辮子自領部一直鑲至腹部;令黑色更顯著,白衣更奪目。
莫凡回首,無情同樣是一身白袍,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明明,兩人的容貌氣質都並不相同。可為什麼,這倆人在莫凡眼裏,卻如同一人一般。
“哦,是嗎,可我怎麼沒看得出來。”聽得莫凡這麼說,諸葛正我也打量了無情一番。
“世叔,如果無事的話,我便先行一步了。”也許是不適應兩人打量自己的目光,無情告罪一聲,乘著他那小車緩緩的離開了這裏。
“無情性情有些古怪,希望你不要太過介意。”看到無情沒等自己說話,就這麼直接的離開了,諸葛正我頗為歉意的說道。
“無妨”莫凡擺擺手:“怎麼說呢,雖然早已聽說過傳聞,可是等真正見到無情我還是驚訝了一番。”
“是,他的腿嗎?”諸葛正我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都怪我當時前去救援的不及時,才讓這孩子受了這麼多苦,讓他的經脈受創。他不但是腿受傷了,他的經脈其實也並不適合修煉內功。其實我是不怎麼同意讓他修煉武功的,隻是他性情倔強,一直不聽我的勸告。”
“唉”說完,諸葛正我再度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