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家主秦古還沒到達之前就看到尉遲昶和君莫離了。
但他沒有理會,先上下打量著秦顏悅,確定她毫發無傷後才鬆了口氣:“你這丫頭,就知道闖禍。”
話聽著像是責備,卻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甚至語氣裏還有些驕縱。
秦家的幾個少爺圍著秦顏悅,也都是一臉的慣寵:“剛才我們在不同的地方,看到信號就飛快趕來了,你沒事吧?”
秦顏悅搖搖頭,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沒事。”
才剛知道動心的滋味就立刻被打擊了,她現在沒哭出來已經算是堅強了。
秦顏悅看一眼對麵的尉遲昶,見他摟著君莫離,低著頭親昵地同她說話,那溫柔如水的樣子,和剛才麵對她時的冷硬判若兩人。
不知是不是見到家人,讓她有了依靠,秦顏悅忽然就覺得很心酸:“爹……”
“怎麼了?誰惹我的小寶貝兒不開心了?連福陽丹都用上了。”
秦古嘴裏問著她,視線卻是看向一旁放信號的那個護衛,示意他說。
護衛抱拳,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秦古這才轉眸看向了尉遲昶。
他其實是故意這樣的,就好像尉遲昶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他到現在才注意到他似地。
這種小把戲,尉遲昶早就看穿了,不急也不惱,就和君莫離一邊說話一邊等著。
“喲,還真是靈王駕到了啊。”
秦古故意裝作現在才認出尉遲昶來:“失敬失敬,剛才秦某擔心寶貝女兒,沒注意到靈王大駕。”
他麵帶笑容,語氣誠懇,就像是真的很抱歉似的。
隻是這話裏,怎麼聽都有一股深深的諷刺味道。
誰人不知,“靈王”隻是區區一級大陸的一個親王封號罷了,怎麼能得二級大陸的秦大家主說一聲“大駕”?
然而,尉遲昶卻是理直氣壯地接住了,大模大樣地點頭:“無妨,本王向來不在意這些虛禮。”
秦古碰了個軟釘子,臉色微變:“不知靈王駕臨我秦家,有何貴幹?”
“若本王沒記錯,這裏應該隻是秦家管轄的城池,而不是秦家吧?”
尉遲昶摟著君莫離,臉色冷淡:“還是說,秦家的城池有禁足令?”
“住口!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父親說話!”
秦家三少爺秦嚴正是個沉不住氣的,看尉遲昶這輕慢的樣子就上火,直接吼了出來。
“三兒,退下!”
尉遲昶還沒開口,倒是秦古先阻止了他,轉頭又假笑著朝尉遲昶抱拳:“小兒衝動,靈王莫怪。”
尉遲昶看都沒看一眼秦嚴正:“本王閑來走走,是秦小姐先攔住本王,硬逼本王應下賭約。”
“現在比試已過,結果已出,賭約什麼時候執行?”
比起剛才秦古故作姿態的怠慢,尉遲昶這才是真的無視。
完全就沒把除秦古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裏。
哪怕,他們的修為都比他高。
君莫離在旁邊看著,莫名地覺得有些怪異。
如果說尉遲昶的冷傲是性子使然,那秦古這明顯的退讓呢?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