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昶搖頭：“我不是為了他們。”
那些人還不值得他如此費心，也不值得為他們委屈離兒，打臉，隻是順便的。
君莫離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但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啊。”
昨天的精英賽上寧公公才當眾宣布蘇燕為靈王妃，還說要借灰岩城舉行婚禮，秦家那些人也說要“通緝”他們。
到了今天，尉遲昶就如此高調地借城主府和君莫離成親，這不明擺著和他們對著幹嘛。
“其實，我真的不覺得是委屈，反而我很高興。”
君莫離摘下頭上的鳳冠，又伸手為他散發：“昨天他們忽然來那麼一出，我是真的很不舒服。”
“也是一時衝動了才會用那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事後想想，我其實還挺後悔的。”
家醜不可外揚。
太皇太後再如何過分也是“自家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揭穿，尉遲昶的麵子也連帶著受損。
可是那樣的場合，他們也總不能什麼都不說，就隨了太皇太後的心願認了蘇燕那個“靈王妃”吧？
左右都是錯。
“但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後悔也沒用，你今天這麼做，我覺得挺揚眉吐氣的。”
從今往後，即使她沒有信物沒有玉牌沒有進皇族譜，但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都是和尉遲昶正式拜過堂的“靈王妃”，蘇燕隻能是一個笑話。
“我是不是很壞？”
尉遲昶伸手把她摟進懷裏，讓她坐在他腿上，笑：“你再壞我也喜歡。”
她是因為在乎他，才會對蘇燕有敵意，如果她對他身邊的女人都無動於衷，那才真是完蛋了呢。
他們平時就是這麼相處的，隻要沒外人在，他都喜歡讓她坐在他腿上。
但是今天畢竟是“新婚之夜”，君莫離稍微有點不自在地動了動，轉移話題：“拜堂的時候，是你讓人那麼說的嗎？”
一般的成親，都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今天，那人喊的卻是一拜天二拜地，提都沒提親人這茬。
尉遲昶點頭：“嗯。”
他的父皇母妃早已不在人世，即使要祭拜也不急於今天。
太皇太後才剛做出那樣的事，他顯然不可能拜她。
至於其他人，包括當今皇上，都沒有資格讓他跪拜。
同樣，君莫離也是一樣。
君正卿雖然是她親爹，但那樣的親爹不如不要，而且她的身世複雜，君正卿還真當不起她一拜。
他想的這些君莫離都知道，本來她也隻是為了轉移話題才問的，現在他就隻回答了這麼一個字，君莫離忽然間有些窘，不知該怎麼接下去。
難道，接下來，他們就要……
“離兒，不用緊張，今晚我們不住這裏。”
君莫離意外地抬頭看他。
剛才還很緊張，現在聽他這麼說心裏卻又有些失落。
難道，他不想……
尉遲昶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隻是認真地解釋道：“這裏是城主府別院，隻是個臨時的新房，這樣的地方，配不上你。”
“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放鬆警惕，而且，我更不想委屈你。”
今天的婚禮，他隻是急著把她的名分定下來，至於後續，他堅持要留到回封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