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們是這種反應。”
鄭奇那張扭曲猙獰的臉上的紋路比剛才更多,顏色也更深,看著也更加恐怖:“嘖嘖,你們真的是丟盡了魔族的臉。”
“魔族本來就是一個遵從本心,快意恩仇的強大種族,卻被你們活成了這副畏首畏尾的模樣。”
“那男人明明是我們魔族最大的敵人,瞧瞧你們,怕他都怕成什麼樣兒了!”
鄭奇身體裏的那東西似乎越說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大,鄭奇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恐怖:“你們才是魔族的叛徒,有什麼資格對本尊指手畫腳!”
君莫離無奈搖頭。
不知道內情的,光聽這番話還以為他真是個多看重種族的人,哦,魔呢。
“遵從本心,快意恩仇這兩詞兒應該算得上是褒義詞吧,怎麼從你嘴巴裏吐出來聽著就這麼諷刺呢?”
“你的所謂遵從本心,就是損人利己,快意恩仇就是善惡不分不成?”
“你的理念要真這麼站得住腳,又怎麼會成了過街老鼠,被追殺到無處容身,最後跑到這裏來欺負弱小?”
雖然對自己的身世還一知半解,對過去也毫無記憶,但君莫離這句話卻一針見血地踩到了那東西的痛腳上。
“吼!”
它惱怒地嘶吼一聲,衝著君莫離齜牙咧嘴:“你現在就是個任本尊搓圓捏扁的螻蟻,有什麼資格對本尊說教!本尊要撕碎你!”
“離離,快跑呀!”
隨著它的吼叫,擂台上無端地刮起一陣強烈陰風,仿佛飛沙走石,吹得君莫離睜不開眼。
三魂衝到君莫離麵前,竭盡全力地抵擋著,想護著君莫離撤退。
可是,君莫離卻半步都沒退。
她也想撤啊,從剛才就想撤了。
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在哪裏,不是盲目爭強的人。
可那也要她能撤好不好!
擂台上的空間早就被這怪物封起來了,她現在連運行修為都極為困難,雙腳像灌了鉛似的,完全不聽大腦指揮。
不然,她才不會跟這怪物廢話這麼久呢!
“離兒!”
看台上的尉遲昶站起了身。
他雖然看不到鄭奇現在的模樣,但他看得出君莫離忽然被壓製住了。
剛才明明是離兒占上風的,兩人的修為也沒變,卻不知為何一眨眼間情勢就翻轉了,而且看離兒的神色,是被絕對壓製住。
尉遲昶知道鄭奇身上有古怪,從一開始就不敢掉以輕心。
更何況他能看到三魂的模糊輪廓,此時它們正護在離兒身前,看得出很吃力。
君莫離聽到尉遲昶的聲音,扭過頭想給他一個求救的眼神。
可她自己感覺是“猛”地扭過頭去,可實際上動作卻慢得不得了,幅度更是小得幾乎看不見。
在周圍觀戰的人的眼中,就覺得是君莫離在“全神貫注”地和鄭奇比拚修為,容不得分心。
“哈哈哈,離殤,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渺小,感覺特別絕望啊?”
看著君莫離寸步難行的艱難模樣,那東西笑得猖狂:“你放心,本尊的目的不是殺了你,反正想殺也殺不死,本尊何必浪費這個力氣。”
“哈哈哈,離殤,遊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