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
尉遲昶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解釋，可張張嘴巴，貌似也沒什麼可解釋的。
他的離兒太聰明了，他這還什麼都沒說呢，她就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連給他補充的機會都沒留下。
“確實……是有這麼回事……”
結果，他隻能結結巴巴地承認，又著急忙慌地解釋：“但那都是他們的想法，我從來沒這麼打算過。”
他很清楚，他對蘇燕沒有半絲感情，就算沒遇到君莫離，他也不可能娶她為妃。
他的王妃，必須是他真正喜歡的人，寧缺毋濫。
可是，因為心中無人，也因為蘇懷舉的交情，他即使沒這個想法，卻還是容忍著蘇燕在身邊糾纏，這是他唯一覺得對不起君莫離的地方。
看他的表情，君莫離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忽然就想逗逗他，故意沉下臉：“所以，如果沒有我，你最後真的不會立她為妃嗎？”
“不會不會，真的不會！”
生怕她真的生氣，尉遲昶連忙擺手又搖頭，苦著一張臉：“離兒，相信我，我真的連想都沒想過。”
“以前我也跟蘇懷舉說過這件事，他也知道我的性子，也沒想怎麼著，隻是我身邊沒人，蘇燕不肯放棄，他也就縱容著了。”
“隻是太皇太後那邊，因為蘇燕的身份，多少有些想法，但她也一直沒說什麼，因為她也知道，她左右不了我的決定。”
興許是真的急了，尉遲昶語速很快，緊拉著君莫離不敢放手。
若不是這裏是大街上，他怕她臉皮薄，他真恨不得狠狠將她揉進懷裏緊緊抱著才有安全感。
“其實我是想跟你說的，我知道她會來參賽，這件事你遲早會知道的。”
“可是我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我跟她本來就沒什麼，一直都是她一廂情願，如果我特意跟你說，反而搞得像是真有什麼似的……”
所以，他也很為難的好不好？
“噗。”
看他著急的樣兒，君莫離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我信你，我也沒生氣，咱們回去吧。”
堂堂靈王殿下，當街這麼苦著一張臉拚命解釋，他不怕丟臉，她還覺得不好意思呢。
“真的？”
尉遲昶還有些不放心，但看她笑著，像真的不介意，他總算鬆了口氣，牽著她的小手返回客棧。
可是回到客棧後，尉遲昶越想越不對勁。
蘇燕都這麼明目張膽地糾纏上來了，離兒明明都猜到這其中的關鍵了，為什麼還一點兒都不介意呢？
他不希望她生氣，可也希望她會因此而吃醋。
至少那表示她也很緊張他不是？
“離兒。”
想來想去，越想尉遲昶心裏越不舒服，不舒服得覺都睡不著了，大半夜地把君莫離從睡夢中叫醒：“你真的不生氣？”
君莫離以為他還在緊張，半睜著眼睛搖頭：“我不生氣，你放心吧。”
放心？
他就更不能放心了！
尉遲昶沉下臉，再問一遍：“你真、的不生氣？一點點都沒有？”
“真……”
正要回答，君莫離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的氣息凝滯，似乎他更不高興了。
聲音頓住，她這才完全睜開眼睛，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