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了人,出完了氣,尉遲昶拍拍手。
把別在腰間的袍角放下,袖子放下,頭發理到肩後去,頓時又恢複成了平時優雅俊逸的男神模樣。
優雅得似乎剛才的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離兒,準備好了嗎,我們去城主府。”
對剛才的事,竟是隻字不提。
君莫離張張嘴,看看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衣服,鼻青臉腫的裘白,點頭:“好。”
她覺得,如果現在她關心裘白的傷勢,估計會害裘白傷上加傷。
把這暴力的人帶走才是上策。
“離兒,有什麼要問的麼?”
馬車裏,尉遲昶和往常一樣把君莫離摟坐在大長腿上,環著她的纖腰,微偏著頭跟她說話。
君莫離想了想,搖頭:“沒有。”
“我本來是想告訴你,我叫裘公子來是想請教他一個問題。”
“不過現在想想,似乎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尉遲昶挑眉,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君莫離搖搖頭,拉著他的一縷頭發繞在指尖:“裘公子是故意的吧。”
“他了解你的性子,更知道你的實力,明知道你就在客棧還故意站在屋頂上跟我說話,就是想讓你動手吧。”
“嘛,動手就動手吧,我其實早該想到的。”
“從小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人,怎麼可能是溫柔的性子。”
“說不定,裘公子這也是在提醒我,不要太囂張。”
尉遲昶笑了,把她摟得更緊:“離兒覺得我不夠溫柔嗎?”
“別多想,那家夥就是皮癢了,來惡作劇一番,揍了就老實了。”
真麵目被拆穿,尉遲昶說話也不再文縐縐的,多了絲兒匪氣。
君莫離聽得好笑:“我現在就好奇,這段時間你忍得辛不辛苦。”
尉遲昶本想搖頭,頓了一下又點點頭,壞笑:“當然辛苦。”
“每天抱著你睡卻什麼都不能做,連親親都不準,我當然忍得很辛苦,離兒既然知道了,要不要幫……呃。”
行吧,嘴巴壞的結果就是被擰了。
君莫離收回作惡的小手,白他一眼:“如果裘公子沒戳穿你,你打算偽裝到什麼時候?”
“偽裝到把你娶回家啊。”
尉遲昶倒是坦蕩,立馬就招供了:“到時候你就算發現了也跑不掉了。”
“離兒,我還打算把你帶去軍營的。”
“等到了封地,你可以到軍營裏和他們一起訓練,對你的修煉和累積實戰經驗都有好處。”
“到時候,我親自培養你。”
君莫離開心點頭:“好呀,其實我早就想去看看你的軍營了。”
“呃,但是,我要加入女兵營嗎?我聽說女兵營很隱蔽,不在城裏。”
那意思是,她要和他分開嗎?
打從知道身世後,君莫離就很珍惜能和他呆在一起的日子,哪怕一天也不想分開。
尉遲昶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笑得更歡:“離兒舍不得我?”
“放心吧,我更舍不得你,你當然是跟著我。”
頓了頓,見君莫離鬆了口氣,他又壞心地逗她道:“就你這麼彪悍的性子,也不適合去女兵營吧。”
“連我都敢揍的女人……哎呦。”
好吧,剛說著,就又被揍了。
“王爺,我深刻懷疑,你有病。”
一天不被揍就皮癢的病。